p>村民在田间地头各处走动,家家户户忙得热火朝天,白天干活辛苦,傍晚早早歇息,也没人出门溜达撩闲。
“舟哥儿,去地里呢?”
“是啊,还没割完,回家拿箩筐。”
“谁不是,我家赶紧赶慢这才割了两亩,哎不说了,得赶紧送饭干活。”
整个村子弥漫着丰收的喜悦,村民生怕活干到一半突然下雨,稻谷开始收割便一刻不敢停歇。
割完就地脱粒,再用牛车拉走,四亩水田连干五天才割完。
稻粒全部顺利运回家,一家人提着的心总算安稳落回肚子。
幸得今年没有下雨预兆,不然父子俩得忙坏,麻袋全部搬到堂屋,卸完牛车两人累得直接坐在门槛上歇气。
郑老爹望向远处风景,暗暗在想,光想买田不成啊!
缓过劲儿来后,他朝儿子低声闲聊:“咱家到你这代是独苗,往后不能是了吧?”
郑则觉得这话头起得莫名其妙,“哪儿能说准。”
“咋说不准,你俩这么年轻,健健康康的,咱家如今有地有生意……不然你想交给谁?”
你不也年轻过,你年轻时不也健健康康,你是只乐意要一个吗郑则腹诽,他没敢说出口,只转头无奈看了阿爹一眼。
郑老爹说完自个儿也回过味来了,“嗐”
一声摸摸大脑门,“顺其自然吧!”
心里总有股危机感,不知道咋回事。
孟久踩在稻谷割完第二天回来,他正沮丧没能帮上忙呢,郑则和周舟拉了一车土豆回家,喊道:“小九,拿上锄头去地里吧!”
三个小孩春播过,秋收还是第一回。
鲁康和孟辛扎进土豆地里就出不来了,孟久加入后,今年挖土豆吱哇叫唤的人变成他们。
连串的惊呼惹来隔壁田地的孙向财看热闹,“哎呦,丰收哇!”
郑老爹听得好笑:“这话说得,今年谁家种土豆不丰收?”
整整一亩地,一家人从一头往另一头挖,金灿灿的土豆刨出来堆一起,“真多啊!”
周舟满心欢喜拖着箩筐去捡,捡都捡不过来。
“辛哥儿,鲁康小九——走了!”
挖出来的整亩土豆牛车成筐拉回家,小孩却还不愿意走,“还有半亩!”
“大哥,我们晚点走!”
他们总觉得地里没挖干净,三人散开,用锄头从地头到地尾细细筛过,还真捡了半箩筐小土豆。
鲁康心满意足:“我就说还有,能做一顿猪食呢!”
半亩花生拔得顺利,周舟隔日坐在草棚砍掉拉回来的花生植株茎叶,花生根茬丢入箩筐。
郑大娘在他旁边摘花生,说:“等会儿煮点盐水花生,让小九带去酒楼吃。”
“嗯!
我砍完这一堆就去煮。”
郑则搬走茎叶喂牛,前院地面已被谷粒占满,摘好的花生没处晾晒,他正想去搬点去新房,就听得住门外传来喊声:“大哥!
粥粥哥!”
孟辛急匆匆从新房跑来,冲进院子叫人:“年叔生病了!”
“什么!
腿疼吗?”
周舟起身慌张问道。
“他头晕呕吐,吃不下饭,现在热了,”
孟辛话传得清楚:“马伯不在家,婶娘背不动年叔,喊大哥去看看!”
吃不下饭!
郑大娘走出草棚赶紧说:“哎呀,直接喊沈大夫来家吧!”
郑则立马放下箩筐带周舟往新房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