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比,但怎么说也比阿爹强啊,有的人做饭,狗都不爱吃。
他像被搔到痒处一般舒坦地扬起下巴,表情很是受用,盛完汤又开始夹菜,耐心哄道,“喜欢就吃,想吃什么相公都给做,樵歌沟没有我回家再做。”
担心这话给人压力,他多说了一句:“吃不下就搁一旁,相公吃,不会浪费。”
“谢谢小则。”
周舟舔舔嘴唇,看着堆满得冒尖的饭菜觉得这次能吃完,又怕自己说大话,朝汉子弯起眼睛,没敢说出口……
晚饭吃得早,出门散步时夕阳余晖未消,两人往土地庙走,想往修成的平坦村路走一圈再回来。
“酸菜蒸五花肉最好吃,糯糯的,鲜笋也行,汤好喝,小则,排骨太辣了,胖娃娃不爱吃。”
“哦?”
郑则笑了一下,看着脚下的路接话道,“那他亏大了,好多菜不能吃。”
家里人人都爱吃辣,鲁康当初一边呵气一边不停夹菜,如今已经吃得面不改色,周舟摸摸肚子说:“辣肉干吃不了,剁椒鱼头吃不了,辣炒鸡肉块吃不了。”
亲爹无情补刀:“还有酸辣土豆粉条,辣味土豆片,辣椒炒鸡蛋,辣炒田螺肉,辣炒年糕,咸辣毛豆腐……”
“啧啧,好可怜。”
他弯腰对着夫郎肚子如此说,假模假式的语气一说出来,自己都忍不住大笑。
两人笑了好一会儿才平缓笑意。
郑则牵着粥粥,脚步放慢,低声将安排说给他听:“从明日开始,我和阿勇村长先称一批笋干,再待几日咱们就回家。”
周舟当初刚来家里时正巧在清明节前,两人还没成亲,去年清明节郑则带人前往白石滩寻亲,这两年一直没能一起扫墓。
今年无论如何都要赶上,一家人去拜一拜。
来樵歌时没驾车,郑则没心思分神照顾驮畜,马车送来就走了。
周舟说:“爹爹来接时再一起拉回去吗?
“不是,骡车会先来几趟运走,最后我们再走。”
走过土地庙来到林间路段,春天叶子稀疏萧瑟,还没缓过劲儿来。
上了缓坡张望,近处坡底的田地有人在弯腰耕种,视线远眺,村口外的道路颠簸蜿蜒,消失在群山里。
周舟双手拢在嘴边朝坡底喊:“疙瘩大娘,还没回家吃饭吗,种啥呢?”
郑则疼爱地捏捏他的脖颈,这才来多久,都能和村里人唠嗑了。
“舟哥儿,”
耕种的人直起身子看,瞧见郑老板夫夫站在坡顶,“种完就回了!
种的玉米,这地不肥,只能长玉米。”
村民经常遇到两人傍晚散步,见怪不怪了,说完她扬声抛回话头:“散步呢,吃了没?”
郑则抱胸站立,饶有兴致地看夫郎隔空来回和人聊天,心想人还是得吃饱饭,多吃肉和菜,像今天一大碗饭吃完,瞧,喊话气都足足的。
一直到晚上周舟心情都很好,郑则洗漱后进房,听到他边叠衣服边哼不知名的曲调,“小宝。”
“嗯?”
见他躺到床上,周舟立马软绵绵贴过来,笑眯眯的,颊边小窝若隐若现,“小则小则。”
精神头极好,一点也没有平日昏昏欲睡的犯困样儿,果然得吃饱饭啊。
郑则搂住闹娇的夫郎,任他莫名兴奋地拱了一会儿,等人消停下来才再次说道:
“小宝,生辰吉乐,十八岁了。”
“嘿嘿,十八岁了。”
周舟脸颊泛红,挣扎起身又要拱人,想要贴得紧紧的。
“慢点…”
郑则耐心地抱紧他,一下一下轻拍安抚,“生辰过得简单,没有家人一起庆贺,红皮鸡蛋也没吃到,失落吗?”
两位爹娘今年在,粥粥生辰庆贺本该更热闹喜庆,十八岁,多好的年龄,就该热闹庆祝,现在却和自己在偏远村落度过。
把人照顾再好,郑则仍不可避免感到遗憾。
他抓住白软的手揉捏,又放到嘴边,从指头咬到手腕,腻歪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回答,不由追问:“失落吗。”
周舟狡黠一笑,笑眯眯地捧住汉子的脸,说话语气拉得很长:“嗯——”
嗯半天迟迟不落地。
“不失落!”
明知道他是故意逗人,郑则一颗心依旧忍不住高高提起,听到这句才平稳落地,“……坏小宝。”
不轻不重拍了拍哄人精的屁股,又听得他说:“不失落呀,能和爹娘过很好,和你过更好!
怎样都高兴,每一岁生辰我都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