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别去了,你在家歇一天,让马匹也歇一天吧。”
“冬天寒冷艰难都没等到冻死病死的牛,春天农户更为珍惜爱护,你上哪买牛肉去。”
周爹长长叹气,走到观荷亭坐下:“小宝想吃,大孙估计也想吃…这平良镇,买点牛肉怎么就这么难?”
“你买什么小宝都高兴,他过两天就回,别折腾了。”
过完清明,夫妻俩就要动身去永安镇治腿扎针,一去十多天,等小宝回家相处不过几天,周娘亲如今特别舍不得,两头都想照顾。
她看了丈夫一眼,若是自己留在响水村陪小宝,他一个人孤零零在外地,老马也不大会照顾人……
唉——
周爹不知妻子心中所想,坐下没一会儿又起身,和老马去篱笆空地看看骡子。
正巧郑大娘提着篮子喊门进院,她嗓门敞亮亲切,开口就是一股热闹劲儿:“老马啥时候走啊,这篮吃食让他带给两个孩子!”
周娘亲前去迎她,把两人过两天就回的话又说了一遍。
“带吧带吧,哎呀,能吃一天是一天,吃不完带回家也不浪费,除了刚摘的菜,其他都是耐放的东西。”
一颠就碎的豆腐两人还让带呢,周爹干脆都接下,交给已经坐在骡车上的老马。
三人看着跑远的骡车,暗暗盘算两个孩子回家的日子。
周爹无事可做,回屋算账去了。
郑大娘和周娘亲坐在观荷亭闲聊,两人一人做娃娃小衣,一人做娃娃小鞋,偶尔凑近看看对方做的东西,哎呦明明才巴掌大的小玩意,可越看越喜爱。
“嫂子,兰清——”
观荷亭两人闻声看去,比人先进院的是一条浑身虎斑花纹的矫健大狗,一进门,兴奋地敞开四肢快在院内奔跑,爪子在地面摩擦的“咔咔”
声响。
先在中庭跑了两圈,又蹿到两位女娘身边风风火火打了个转,使劲儿划拉爪子,歪歪斜斜奔到荷花池边。
武婶子挎着一个小篮子走进中庭,气恼道:“推开竹门的眨眼功夫,一个没拦住,就叫它抢了个先!
花生,过来!”
花生好不容易抓空子冲进来,它才不过来。
“快点过来!”
许是武婶子语气太凶,花生听话跑到主人跟前,结果临了一个扭身,又反悔往荷花池那头跑去了。
周爹听到动静知道来客人了,从屋里走出来打了声招呼,围观花生疯。
狗叫?孟辛疑惑,进院就撞见虎斑大狗抬腿要尿,大为恼怒,当即皱眉吓唬:“花生!
打!”
他气势汹汹扬手赶狗,“坏花生!”
花生一惊,收腿就要跑。
周爹悠哉地背着手站在门廊,幸灾乐祸道:“完了花生,挨打了。”
他知道辛哥儿一直对花生有意见,一人一狗在宽敞的中庭跑来跑去地闹腾,也不上前阻拦。
“辛哥儿,你赶花生去篱笆空地和豌豆黑豆玩吧!
我回家再去接它。”
大黄不在家,武婶子是真的苦恼。
周娘亲欣喜朝她招手:“别管狗了,快来坐,今日怎么得空下山?”
“家里没事忙,做针线活呢,一个人做闷得很,来找你们说说话。”
郑大娘转身问:“宁宁不在家吗?”
“去村里住了,说要种杏树苗呢,”
她走近一瞧,现桌上全是小娃娃的东西,惊喜道:“巧了么不是!”
武婶子将塞满篮子的东西拿出来,小衣鞋帽,布料柔软颜色漂亮,可爱得很!
郑大娘逐一样一样拿起来细看,不禁感叹:“英红啊,怎么一口气做了这么多,小娃娃长得快,一天一个样,怕是穿不完啊……”
“吐奶弄脏换一件,尿了拉了换一件,我还怕不够穿呢!”
武婶子头上包了一块崭新布巾,卷兜住,可仍旧有几缕不听话冒出来,随着她说话一跳一晃的,“正好想让你们帮瞧瞧,有几处没缝好……”
周娘亲特别爱看小人用的东西,闻言便说:“哪儿,我来看。”
女娘凑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,从胖娃娃聊到几个孩子,又聊到村里,自然而然说起近日最为新鲜的事。
“我在山脚离李猎户家最近,可消息到底不如村里灵通,宁宁回家说起我俩才知道。”
郑大娘瞬间抬起下巴,扭了一下身子凑近圆桌,扬眉得意道:“这事啊,该问我!”
“是该问她,”
周娘亲含笑看了嫂子一眼,“李猎户的亲事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