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模怪样有点傻,不知谁笑谁。
“难道不是?”
郑则捏了一把他脸蛋,不过瘾,两只手搓了一回才稍稍满足,刚刚还嫌麻烦的人心甘情愿翻找碗勺,他回头问道:“甜口咸口。”
周舟不悦:“你再问?”
午睡起床软得像块白年糕呢,这么快变成小刺猬,说一句就挥动小刺扎一下。
变脸哥儿。
自从粥粥开始养身子,经常突然来这么一下,一开始郑则不适应,毕竟谁能想到年糕会刺人?
如今他见怪不怪,还有心情自问自答:“甜口。”
屋顶瓦片的雨声噼噼啪啪,烧水的灶口只有少许炭火余温,两人坐着也不觉热。
扎人小刺猬喝了一口热羊乳,身上的刺化了,黏糊糊扒住他相公手臂,等喝完碗里的热饮,再开口又变回软乎乎的白年糕:“郑则,阿爹阿娘在家干嘛?”
“竹床坐着吹牛。”
“哈哈哈哈,什么,吹什么?”
“阿爹说那竹床他也会做,就是费点功夫。”
费点几十年没琢磨出来的功夫……郑则心想。
他喝完羊乳将碗搁在灶台,想了想,突然低头对周舟肚子喊道:“铁柱?”
“什么啊!”
周舟被这声铁柱逗得差点拿不住碗,怎么就铁柱了,他推了郑则一把:“你别乱喊,他不叫铁柱。”
“行,”
郑则从善如流,当即换了好几个:“狗蛋,狗娃,虎头,郑大娃?”
郑大娃……一本正经喊出郑大娃的样子好好笑,周舟笑得手里的碗一直在颤,“烦人哈哈哈,又犯病是不是?”
“你先别笑,”
郑则看着粥粥仰头傻乐,心想等会儿可别哭,他接过喝空的碗好心提醒道,“这可不是我取的。”
“不是你是谁?”
“阿爹,他取的小名来回就这几样。”
“啥???”
周舟笑容僵在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