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不来的才是少数。这样,不必人人都进行大额捐赠,但积少成多,想必也能有不小的数额。”
话音一落,昌平公主就抢先说:“我觉得郑嘉姐姐说的甚是有理,只要想为赈灾出一份力的,都可以参与进来,人多力量大。”
她才不会附和姜凝烟呢!
静太妃看了刚才说话的姜、郑二人一眼,称赞道:
“你们这主意本宫听着可行,那便这么办吧,明日我便向京中众官眷广发请帖,再给大家些准备时间,赏花会便定在五日后吧。”
在座诸位闻言齐齐起身,朝静太妃道谢。
用完晚膳,众人便同静太妃和公主作别,打算回住处。
姜凝烟叫住郑嘉道:“郑姑娘,请留步。”
郑嘉转过身,脚步一停。
“太妃娘娘说要为我单独安排住处,我想着咱们年纪也差不多,不想搞特殊,你现在住的寝殿又刚好有多余的屋子,便自作主张将行李安置在先前兰茵住的房间了,你不会介意吧?”
郑嘉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,显然对这种不提前打招呼的行为有些不喜,不过她待人接物一向妥帖,自然不会说介意,二人还有说有笑地一同结伴回住处。
另一边,姜澂鱼和叶兰蕙肩并着肩走在夜间的小路上,晚风徐徐,月色温柔,甚是惬意。
因着今日两人都没有吃那鱼鲙,叶兰蕙便将姜澂鱼视作为同道中人,她有一则故事憋在嘴边,方才在席间不便说,怕说了影响大家食欲,此时四下无人,实在有些忍不住,便绘声绘色地同姜澂鱼说起来。
“澂鱼,我给你讲个故事,关于吃鱼鲙的,我就是看了这个故事才不吃那东西的。说是从前啊,有位叫崔爽的仁兄,吃生鱼上瘾,每次竟要‘三斗乃足’,照他这个吃法,没过多久,肚子便胀得奇大,还腹痛不已,最后,他从口中吐出一物,你猜是什么?”
姜澂鱼听完一笑,她这好友还是那么喜欢同人讲故事。不过她想逗逗她,若是自己一下就猜中了,好友又会作何反应呢?
“不会是吐出来个大□□吧?”
“你怎么知道!”叶兰蕙震惊了。
姜澂鱼随口道:“我在书中看到过这个故事。”
闻言,叶兰蕙脚步蓦地一顿,脸上吃惊的表情还未褪去,继而追问道:
“澂鱼,你是在哪本书里看到的?”
仔细听,她的语调里竟带了一丝颤抖。
姜澂鱼有些奇怪好友为何追问自己,当初这故事还是她告诉自己的呢,不过此时定然不能这么说,于是只模棱两可地回道:
“记不太清了,好像是叫太平什么记,你也是在这本书里看到的吗?”
话音一落,叶兰蕙手中的宫灯猝然落地。
是啊,我是在这本书里看到的。
她在心底惨笑一声。
可是,澂鱼,你却是绝无可能看过的啊。
因为在这个世界,根本就不存在一本叫《太平广记》的书。
叶兰蕙垂眸,此刻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究竟在经历着怎样的惊涛骇浪。
夜色掩映下,她竟看不清,走在她身边的这个人究竟是谁。
是她?
还是——她?!
她努力咽下心中翻涌的情绪,苦涩在口中蔓延,将要说出口的话变得格外艰难。
“你不是姜澂鱼,你是萧妤——对吗?”
闻言,姜澂鱼浑身猛地一震,瞳孔中的惊诧还未来得及藏起,便同叶兰蕙撞了个正着。
二人目光交汇,借着晦暗的月色遮掩,姜澂鱼强装镇定道:
“叶姐姐,你说什么呢,我、我是澂鱼啊——”
叶兰蕙声音轻颤,语气也染上了一丝悲凉。
“当年我是为了应付阿妤,才随口捏造了一个书名——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一本叫《太平广记》的书。你还不肯承认吗?萧、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