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真不知道为何会被抓到这地方来,方才他们早就将事情全都交代清楚了,就是有人出钱,让他们去抓一个红衣姑娘,将人迷晕后随便卖到一家妓-馆,就算完事。
这种事他们也没少做,对方钱给得又多,实在没有理由拒绝。
没成想那姑娘反应倒是快,教她趁机逃了出去。
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上了一艘画舫,那画舫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包下来的,他们不敢招惹,只能在岸上守株待兔。
将这些话又交代了一遍,卓枫沉声问几人:
“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何被抓来这吗?蠢笨如斯,我看,你们的确是没有活着的必要了。”
一听命都要没了,几人凄厉地哭成一片,声声哀求道:
“大人,该说的我们的确都说了啊!只是,确实不知道给我们银钱的是谁……不过,我们可以指认!没错——她说了,事成之后会付我们双倍佣金,只要将我们放出去,她,她必定会再来问的!”
卓枫这才暂时放过几人,冷冷瞥了他们一眼,道:“事情办好了,或许能你们留下一命,办砸了——”
话音未尽,他的声音如寒刃般刺进几人的耳朵里,几人哪里不懂他话里的意思,忙不叠地慌乱点头,保证将此事办好。
“将他们带下去收拾一下,尤其是脸上的伤,等明日龙舟赛过后再将人放出去,到时候你们跟过去拿人。”
“是!”
祈河水岸。
姜问渠自登船后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,迎他进来的老鸨一听他是来找人的,按理说应该搪塞一番,可她却一口应了下来,直言她这里今晚的确是新来了个貌美如花的红衣美人。
在大祈,娼-妓业虽是合法,但前提是买卖自愿,像拐卖妇女、逼良为娼这种事,被抓住也是要进去吃牢饭的。
鸨母为何会应得如此爽快?
正思索间,他便被老鸨带去了旁边一座甚是精美的画舫上。
老鸨一路引他去了船上最里边一间屋子,等他一进屋,身后的门就关上了,随即传来一声清脆的落锁声。
“大人,春宵一刻值千金,万莫辜负啊!”
老鸨说完便娇笑着离开了。
姜问渠连忙尝试着去开门,发现门确实是被锁住了。
不过他倒并不着急,如今房间里,乃至整座画舫都静悄悄的,他擡步往里走去,想要看看老鸨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进了里间,最惹人注目的,便是一张造型有些奇特的床,不,或许称之为“榻”更合适些。
因为它四周没有围子,无顶无柱,不过却要比寻常卧榻要大上许多,有轻纱帷幔自顶部倾泻而下,直至垂地,将整座榻包裹在内,依稀可见里面躺着一个人,只是影影绰绰地有些看不分明。
姜问渠掀开帷幔走进去看,床上女子一身红衣,不是叶兰蕙又是谁?
至此,姜问渠才彻底确定,什么失踪,什么拐卖,不过是针对他的一场美人计罢了。
他在心里失笑一声,出声唤道:“兰蕙,起来了。”
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。
他面上轻哂,语气却故作佯怒道:“再不起来我可走了——”
说着,便放下帷幔,作势就要离开。
床上装睡的人来不及多想,赶忙“哎”得一声制止了他的动作,只见帷幔下伸出一只葱白的小手,准确无误地扯住了他一片衣角。
叶兰蕙仰头就看着那人面对面朝着她笑,哪里有走的意思。
见状,她才懊恼地叹了口气,真是关心则乱,此时门锁着,他又能往哪走呢?
眼看着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看穿,她只得讪讪地放开了抓着他衣服的手,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来,神情颇有些哀怨。
“说吧,你费劲心思诳我过来,是要做什么,嗯?”
他说这话时语气很温柔,可叶兰蕙听了却心虚极了,以至于眼神四处乱瞟,就是不敢往他身上招呼。
她先是干咳了两声,假装起来找水喝,一边走一边回道:“没想做什么啊,就是一点……小惊喜?”
说完,便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,快到姜问渠都没来得及制止她。
果不其然,她被辣得直吐舌头。
“哪里的东西都敢喝,你还真是……”
姜问渠一下拿过她手中的杯子,靠近鼻端闻了闻,不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