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,孝当竭力,忠则尽命。我念的对吗,小鱼姑姑?”
姜澂鱼笑着点了点头,陆辞很是得意,自卖自夸道:“夫子还没讲到这,阿辞已经都认得了!”
说完,还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去瞧姜澂鱼,很想得到夸奖的样子。
姜澂鱼也如他所愿,夸赞道:“小殿下真聪明,那你知道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吗?”
陆辞笔一停,思索了一会儿,犹疑地摇了摇头:“阿辞不知。”
姜澂鱼耐心地解释道:“这两句话讲得是父子、君臣之道,奉养父母、侍奉君王是一样的,都要一丝不茍,虔诚恭敬,对父母要尽孝,对君王要尽忠。小殿下的父亲既是父也是君,小殿下既为人子也为储君,对待父、君要做到孝、敬,同时作为储君,也要用忠诚的准则去要求臣子。”
陆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“那同我一起读书的兄长们也是我的臣子吗?”
姜澂鱼点了点头,“当然,不光是他们,你的夫子将来也会是你的臣子。”
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在书堂外偷听到的那段对话,怕把孩子教歪了,又连忙补充道:
“不过,对待夫子要讲究尊师重道,不可以没有礼貌。”
“那小鱼姑姑是我的臣子吗?”陆辞继续追问道。
“是,天下子民都会是你的臣子。”
我的小殿下。
陆辞眼睛滴溜一转,仿佛想到了什么,喜悦之情溢于言表:“那我可不可以先不要写字,可不可以要求小鱼姑姑同我下棋呢?”
姜澂鱼一听,原本正经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皲裂,周围的宫婢都暗自偷笑,连秋屏都没能例外。
不愧是她们的小殿下,这举一反三的聪明劲,没点本事真是不敢教啊。
姜澂鱼佯装生气,正色道:“不可以,我现在教你写字,也算是你半个师父了,对待师父要恭敬,不可以命令。不过,你要是想让我同你下棋,也很简单,只要把夫子布置的字帖练完就可以了。”
陆辞虽然依旧有些不大情愿,但是一听练完字帖还可以留在这继续同漂亮姑姑下棋,顿时打起了精神,也不再缠人,而是拿起笔聚精会神地临摹起了字帖。
今日同陆辞的相处,让姜澂鱼知道了,一味满足孩子是会让他蹬鼻子上脸的,尤其是这么聪明又地位尊贵的小孩,不能过早让他觉出权势的厉害来,要不然很可能会走上歪路。
可是她心里有觉得亏欠他良多,因此总是不自觉地想对他好一点,再好一点。
尽管她知道,这种状态持续久了,落在旁人眼中,迟早会惹出闲言碎语。
母爱是天生的,放手却是需要学习的。
她只能反复告诫自己,按捺自己。
可若是掩藏过的爱意都还要再一次进行收束,作为母亲,更觉得于心有愧。
她心里天人交战,面上却并无异色。
待看着陆辞将字帖一一写完,姜澂鱼才让人撤了书案,如方才承诺的一般,同他下起棋来。
陆辞对围棋的基本规则是清楚的,因此二人便直接开始下,由陆辞执白先行,姜澂鱼执黑。
围棋一艺,其实并不需要过多讲解,靠得是对弈之人对棋局变化的观察力与领悟力,尤其是老手对新手,若是有意引导,对方领悟力又不差的话,进步会很快。
一局下来,虽然黑子以绝对性的优势占据了棋盘的大半,不过陆辞并不觉得气馁,反而觉得学到了很多。
这时,昌平公主穿着一身华贵的宫装走了进来,因为是大袖长裙礼服,所以走路都得用小步子,一进殿,她便一脸兴奋地问姜澂鱼道:
“澂鱼澂鱼,你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?”
她这身衣服应当是及笄礼当天所要穿的第三套礼服,用的是皇室专供的织金缎,上衣下裳,很是繁复,当然也很是精美。
她转了个圈,显然对这套衣服很是满意。
确实,昌平公主本身就身材高挑,这身衣服又是束腰的款式,更衬得她秾纤得衷,修短合度,肩若削成,腰如约素。[注1]
姜澂鱼眼前一亮,而后赞赏地点点头。
“颇有些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韵味。”
听到姜澂鱼如此称赞,昌平头一次觉得有些羞赧,挨过来小声恳求道:
“澂鱼澂鱼,你可不可以来做我及笄礼的‘赞者’啊?本来母妃给我定的是许兰茵,可是最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