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也相当不错,可惜被层层衣物遮盖住了。
如今,莫说是陆辞,就连昌平,她也可以轻松将其抱起来,男子用的弓箭,她拿在手里用得亦是游刃有余。
只是她打定了主意要糊弄,谢秉臣见她拿弓的姿势很老道,却偏偏每一箭都不在靶上,心里也很是纳闷,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。
这一点,她真的很不像她。
他是见识过萧妤箭术的。
彼时,他还不是巡防营的参将,只是一介小小的兵士。
那日,他在街上例行巡视,碰巧遇上一名凶犯当街杀人,手里还劫持了一个老人做人质,因此官兵们不敢贸然上前。
是她,一身骑装跨坐于一匹雪白的玉骢之上,冷静挽弓,墨发飞扬间,将那名凶犯一箭贯穿了喉咙。
事后,他想打听她的消息,还没等打听着,却蓦然在母亲组织的牌局上见到了她。
彼时她又换回了一身素雅温婉的裙装,梳着妇人的发髻,于人群之中,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。
只一眼,他便知道自己同她没可能了。
因为那时,她早已经是别人的新娘。
姜澂鱼同萧妤长得极像,可是两人整体风格却是大相径庭。
她喜着明丽之色,美得明艳而张扬。
她娇弱多病,连一张稍微大点的弓箭,拉开都有些吃力。
她家世显赫,是父母捧在掌心中的明珠,亲族势力浩大,受尽百般呵护与荣宠。
她,终究不是她。
思及此,谢秉臣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,而后将目光从姜澂鱼身上移开,并未带一丝犹疑。
他面上神色冷淡,随即继续向众人教授着瞄靶的技巧。
只见他取来一支箭羽,搭上弓身,而后将弓弦拉至满弓状态,顿时臂上肌肉与青筋偾张。
瞄准后,箭镞咻的一声射向箭靶,直冲当中红心而去,离弦之力甚至穿透了草靶,惹得众人发出一阵惊呼。
这等出色的箭术,果真不负玉京年轻一辈中武艺第一的称号。
众人心中暗暗叹服不已。
只有姜澂鱼随着众人捧场般地笑了笑,那笑意却并未深达眼底。
谢秉臣见状也并未在意,他早就听闻,荣国公骑射功夫亦是一等一的好。
姜澂鱼有那样一位父亲,他今日不过是随意展示了一手,想来在她眼里自是不够看的。
他放下弓箭,见天色也不早了,随即吩咐众人散课。
散学后,因在外面真真切切地野了一天,几人情绪高涨,回去的路上还在讨论着课上的事。
方婵感慨道:“谢教习那一手箭术真是不错,也不知他是师承何人?”
昌平公主扬了扬眉,虽然她认可谢秉臣的水平,可比他好的她也不是没见过。
“草靶就是一件死物,射中、射穿也不是什么稀罕事,不要大惊小怪好不好!你们是没见过我皇兄围猎时的风姿,啧啧啧,那才叫精彩呢……”
随即昌平公主便滔滔不绝地向众人讲述起她的皇兄——当今陛下陆廷渊,其箭术与骑术是如何地出神入化、鬼斧神工、登峰造极、妙不可言。
昌平公主讲得兴起,姜澂鱼却没在听,而是不自觉地走了会儿神。
不知想到什么,她略微牵动了一下嘴角。
那一瞬间,竟如桃花齐齐初绽。
这一笑正好被昌平公主捕捉到了,霎时,她完全被那一笑攫住了心魂,连话音都中断了,随即才回过神来。
“澂鱼,方才你想到什么了?笑得那么开心?”
“没什么,只是想到了一则笑话。”
姜澂鱼赶忙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,私下却不由得懊恼地攥了攥自己的裙角。
当真是男色祸人。
她方才只是想起了昔日在西州时,同陆廷渊一起策马围猎的时光,那算得上是她一生中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日子。
她当然知道,他策马挽弓时,身姿是何等英朗,肌肉线条是如何的流畅。
她也曾为此心折过。
那双手曾手把手地教她拉弓,瞄靶,那对强而有力的臂膀曾经背过她,也曾拥紧过她。
而更多时候,其用途单一而有效,那便是用来将她困于方寸之间。
她曾感受过他每一寸偾张的肌肉近在咫尺的灼热与压迫感,他一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