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陆廷渊脸上原本带着胜意的笑容顷刻间淡了下来。
几人离开后,不能她开口,他便抢先道:“朕不准你走。”
姜澂鱼环住他的腰身,而后依偎进他的怀里。
“我知道你不想我走,可是从安,以后日子还长呢,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相守。”
陆廷渊抱紧了怀中之人,依旧不情愿放人。
姜澂鱼继续晓之以情,动之以理:
“你我并未成婚,我如今就这么同你住在一起,总归是不合礼法。天底下没有哪个父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,无名无分地跟着一个男子,说难听点,你如今的行为落在他们眼中,和强抢民女又有什么区别?他们只是畏惧你的权势,不敢说出口罢了。”
陆廷渊正欲反驳,姜澂鱼却不由分说地用一根手指封住了他的嘴,阻止了他再次巧舌如簧地诡辩。
“我们也都已为人父母,应当有足够的同理心理解他们的立场。而且,他们真正的女儿已经在当年的事故中丧生,再也不会回来了。你不觉得他们老来丧女,实在是很可怜吗?我如今既已成为姜澂鱼,作为他们的女儿,总该在跟前尽些孝心,这也是为人子女应尽的本分,你说对吗?”
陆廷渊移开她挡在自己唇间的手指,有些赌气地说道:
“对,你说的都对。可朕难道就不可怜吗?阿妤,你什么时候也能心疼心疼朕,嗯?”
见强留不奏效,他又开始示弱,打起了感情牌。
姜澂鱼不知是想到了什么,脸颊有些微红。
她捉住他的衣领,而后凑近他的耳畔,声若蚊蝇地说:
“等成婚后,你想怎样……都随你。这样总该可以了吧?”
望着怀中娇俏的妻子,又被吹了这等耳旁风,陆廷渊不禁有些心痒。
他将手臂往上一擡,圈着她的腰将她擡得离自己更近了些。
二人额头相抵,呼吸交缠,他却似乎并不急于下嘴。
望着怀中盛装打扮、明艳又娇俏的妻子,陆廷渊不禁看得有些失神。
灯下看美人,果真是,娇娆不胜春啊。
姜澂鱼的心跳早就被他撩拨地失了节奏,见他一副要亲不亲的样子,又被这般盯着看,心下不禁生出些羞涩。
她有些略带慌乱地移开眼,擡手去推他。
“你快放开……唔……”
那个吻终于落下。
浅尝慢啜,姜澂鱼毫无反手之力。
等结束时,二人皆有些气息不稳。
姜澂鱼轻轻推了陆廷渊一下,支吾道:“他们还在等我……”
被喂饱了的男人还是很好说话的,陆廷渊放开禁锢在她腰间的手,“去吧。”
姜澂鱼转身欲走,陆廷渊却又拉住她。
“哎——等等再出去。”
姜澂鱼有些疑惑地看向他。
陆廷渊嘴角噙笑,只见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,而后压低声音示意她道:
“现在……很红。”
话音一落,这下姜澂鱼不止嘴巴红,脸也噌地一下烧了起来。
良久,她才走出门去。
而后,匆匆赶来的冯春一脸忐忑地进了门。
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:“陛下,望月楼预备的天灯,今夜还放不放了?”
陆廷渊不置可否,面上也看不出是喜还是怒来。
“娘娘这是……拒绝您了?”
这话一出口,冯春也觉得离谱,懊恼得几乎当即就要给自己一个嘴巴子。
陆廷渊皱了皱眉,明显不认同这一说法。
“什么拒绝……她只是暂时没答应罢了。”
他着重强调了“暂时”二字,接着又有些无奈地吩咐道:
“天灯先收起来,改日再放。”
看见姜澂鱼出来后,孟氏心里悬着的一颗大石这才终于落地。
“陛下没为难你吧?”
姜澂鱼有些躲闪。
“我跟爹爹和娘亲回家本就是理所应当,他能怎么为难我?”
不过是被他困在怀里索香吻罢了,姜澂鱼笑得有些牵强。
这时,孟氏有些神秘地对姜澂鱼说道:
“待会儿回家,若是见到什么,你可不要太惊讶——”
姜澂鱼心中一紧,有些疑惑又有些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