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才小口啜饮起来。
待她喝完,陆廷渊突然觉得也有些口渴,便从她手中接过空碗,给自己也倒了一碗。
“干嘛要用我用过的,这里就一只碗吗?”
姜澂鱼小声嘟囔着。
“这里当然不止一只碗,可你用过的格外香——这个回答可还满意?”陆廷渊勾着唇逗她。
毫无例外,姜澂鱼又被闹了个大红脸。
二人在这呆了一会儿,见天色渐渐暗下来,怕是要下雨,于是起身打算回去。
上马时,姜澂鱼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,无意间却发现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护身符不见了。
“护身符好像丢了……”
“什么护身符?”
“就是表兄送我的那个,说是请高僧开过光,阿娘让我随身带着……”
一听是什么表兄送她的东西,陆廷渊心里不由得又开始泛起酸来。
今日先是与谢秉臣成对出现,后是世家子弟轮番围着她献殷勤,甚至外邦国君都对她一见倾心,现在又有什么表兄送的香囊。
陆廷渊嘴上强装着不在意道:
“丢了就丢了,我再送你一个就是,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。”
姜澂鱼瞪他一眼。
“东西虽不稀奇,可是丢了寓意不好。”
说着便想下马去寻。
陆廷渊连忙按住她,无奈道:
“你腿不疼了?在这别动,我替你找找。”
他先是进屋转了一圈,然后不出所料一无所获地出来了。
“屋里没有,可能掉在路上了吧。”
他说得一脸坦荡。
无法,二人只能沿着来时的路一点点接着找。
姜澂鱼骑着马,陆廷渊则是步行,两匹玉骢马并排走着,陆廷渊走在一侧,牵着两只马儿的缰绳。
姜澂鱼同他小声道:
“我是腿疼不是手疼,牵马还是能做到的。这样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……”
“这有什么?”*陆廷渊不以为意,“朕乐意给你牵一辈子马,谁家里盐多得吃不下,闲得来管朕的事?”
二人慢吞吞地走着,等快出树林时,天色几乎完全暗了下来,依稀能看见远处营帐都已经亮起了灯火。
找了一路也没找到。
“看来是真丢了。”姜澂鱼颇有些惋惜。
陆廷渊语气倒是轻松。
“这点小事也值得你伤心?明日回去我便亲自去太玄观为你求十个八个的,你想一个月都不戴重样的都行。”
“那不一样……”姜澂鱼声若蚊蝇地反驳道。
“哪里不一样了?我送的不能戴,他送的就能,是这个意思吗?”陆廷渊语气含酸。
“你无理取闹,我不同你说了……”
陆廷渊挑了挑眉,他堂堂帝王竟被人指责“无理取闹”,这真是——
怪新鲜的……
见陆廷渊那股醋劲又上来了,姜澂鱼不欲多谈,从他手中拿过缰绳,便想先一步回营帐休息。
她先是朝四下看了一圈,虽没看见人,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,总怕别人发现他俩。
“我先回去,等我走了你待会再走。”
听她的语气竟是一点也没有舍不得分开的意思。
陆廷渊哀怨地看了她一眼,他得承认,现在他一点也不觉得偷-情很刺激了。
爱一个人,不就应该要光明正大地同她站在一起吗?
都怪市面上某些无良话本误人子弟,等回去他就将这些胡写的玩意一并禁了!
姜澂鱼往前骑了一段路,先去马厩放马,等她下马时,直到脚挨着地面才突然发觉——她竟忘记将氅衣还给陆廷渊了。
陆廷渊的氅衣穿在她身上自是有些大,明眼人一看就是男人的衣服。
她连忙将氅衣解下来,而后里朝外折了几下,抱在怀里朝着营帐走去。
这时,旁边却突然闪出几道人影。
带头的是许兰茵。
只见她擡手拦住她的去路,似笑非笑道:
“姜澂鱼,你真是好大的胆子,竟然跑来这里同人私会!”
郑嘉拉了拉她的袖子,“你快别说了……”
许兰茵一把挣开她的手,将下巴扬得老高,语气里全是抓到姜澂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