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只派几个小喽啰来试探。”秦烨目光扫过四周:“他是在查探咱们的防卫部署,同时拖延时间。咱们提速,冲出这里!”
众人不敢怠慢,护着秦烨的马车。
加快速度朝着峡口疾驰。
一路上虽有零星偷袭,但都被早有准备的护卫队轻松化解。
当晚霞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时,秦烨一行终于抵达了峡口的驿站。
驿站早已被提前派来的禁军控制,秦烨入住后,并未放松警惕。
命人在驿站内外布下天罗地网,又亲自巡视了一圈防务。
直到确认万无一失,才回到房间休息。
这一夜,平安无事,吴玄子终究没有现身。
接下来的路程,再无波澜。
三日后!
当雄伟的京城轮廓出现在视野中时,连一向沉稳的崔三都忍不住红了眼眶,终于到了,也意味着烨哥,要当皇帝了!!
秦烨掀开车帘,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城门,心中百感交集。
城门外。
文武百官早已列队等候,为首的是礼部尚书李斯和大将军赵破军,两人皆是两朝元老,如今都真心归附秦烨。
看到秦烨的马车驶来,李斯上前一步,高声道:“臣等恭迎太子殿下回京!”
“众卿平身。”
秦烨下了马车,声音沉稳有力。他目光扫过百官,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,也看到了一些暗藏敌意的眼神,但他毫不在意。
如今的他,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凌的皇子。
入宫之后,秦烨第一时间去了养心殿探望老皇帝秦坚。
病榻上的秦坚早已没了往日的威严,形容枯槁,眼神浑浊。看到秦烨进来,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,伸出颤抖的手:“烨儿……你回来了……”
“儿臣回来了,父皇。”秦烨走到床边,握住父亲的手。
入手冰凉,让他心头一酸。
不管秦坚从前对他如何,终究是生他养他的父亲。
秦坚看着秦烨,浑浊的眼球艰难地转动着,枯瘦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袖口,力道里带着迟暮之人最后的执拗:“朕知道……以前委屈你了,以前就不说啦。如今夏国的江山……交给你,朕放心。登基大典……不能等,就定在明日,朕要亲眼看着你坐上龙椅。”
“儿臣遵旨。”秦烨喉结滚动,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。
他看着父亲凹陷的眼窝和青紫的唇色,知道这是秦坚强撑着的最后心愿。
走出养心殿时,殿外的月光已爬上廊檐,给朱红的宫柱镀上一层冷银。
萧暖依果然还在殿外等候,她没有像其他宫妃那样站在灯火明亮处,而是靠在廊下的宫灯旁,淡紫色的宫装被风吹得微微扬起,手里攥着一方绣着兰草的丝帕——那还是在灵州时,她用边角料为秦烨绣帕子剩下的布料,自己缝了随身带着。
听到脚步声,她立刻转过身,原本略带倦意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,快步上前时裙摆扫过阶前的青苔,留下浅浅的痕迹:“秦郞,父皇他……”
“父皇心意已决,登基大典就定在明日。”秦烨伸手握住她的手,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——那是在灵州为他洗衣浆裳、劈柴做饭磨出来的,即便入宫后养了许久,也依旧清晰可辨。
这双手曾在寒冬为他暖过冻僵的脚,曾在他受伤时用粗布草药为他包扎……
秦烨的心瞬间被暖意填满,所有的疲惫和沉重都淡了几分,“暖依,委屈你了,明日就要仓促封后,连件像样的凤袍都来不及准备。”
萧暖依却用力摇头,眼底的光比宫灯还要亮:“能陪在殿下身边,便是最大的荣光,何谈委屈?当年在灵州,咱们连窝窝头都分着吃,如今能站在这皇宫里,我已经知足了。”
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囊,塞进秦烨手里:“这是我今日去太庙求的平安符,里面有我剪的一缕头发,明日登基,你带在身上。”
秦烨打开锦囊,里面果然有一缕乌黑的发丝,用红绳系着,和平安符缠在一起。他握紧锦囊塞进衣襟,贴在胸口的位置,那里是心脏跳动的地方。
“明日过后,你便是大夏的皇后,是与我并肩看万里江山的人。”秦烨说着,抬手为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,指腹划过她微凉的耳垂:“今夜你早些歇息,宫中有尚衣局的人会去为你量制凤袍,虽仓促,但绝不会委屈了你。”
萧暖依乖巧点头,却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看着秦烨的眼睛认真道:“殿下也要保重身体,灵州旧部的兄弟们都在宫外候着,崔三哥说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