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散兵,甚至建安军本部,对玉璧之战都持怀疑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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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龙骧军十六营听令,南面城下要立巨木基桩八十,你部负责掩护。”
“刘……行军主簿,这不扯蛋嘛,刘承玄不服……”
“将军,主簿。十六营可以上,但要准备三天,也许两天。”
圣武三年,三月十四日。
玉璧城下,兵戈如海,
密密麻麻的军队,淹没了城下的大坡。
今天,防守的突厥人明显感觉不对了。
打头那一支军队,大盾如墙,长矛如林,站如阡陌,形如虎狼。
千疮百孔的石头墩台里,杨豪俊朗的脸上闪过凝重,
这支部队,他太熟悉了,
那是贺兰山下,不可撼动的坚石,
西军王牌,龙骧军十六营。
“阿庆,阿庆!”带着刀疤的脸,让杨豪更显军人本色。
十几天下来,武艺绝顶的南王城少将军,
数次力挽狂澜,已经完全折服金真公主麾下的勇士们。
厚达三尺,高达五尺的城垛后面,雄武的阿史那庆,急匆匆的跑来,
“豪哥,有什么事。咱觉得,今天上的部队有点不一样。”
身形巨硕,黑狼甲,天狼槊,
杨豪宛如擎天之柱,立在玉璧城头墩台后面,
他目光炯炯的望着大坡下的雄兵,郑重的警告阿史那庆,
“叫弟兄们打稳点,靠近城墙才能打。不要轻易露头,赵人已经上嫡系了。”
赵国嫡系?!
四万赵军嫡系,打败了三十三万突厥主力,这支兵马何等恐怖。
闻言,几个玉璧城的年轻小伙不禁脊背发凉,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就在他们咽着口水,身体都带着僵硬时,
阿史那思摩不禁放声大笑,轻蔑鄙夷道,
“玉璧城的勒尔浑勇士,连命都没打算要。”
“别说什么十六营,就是赵王周云来了,咱们也照打,哈哈哈……”
雄浑的战鼓声中,
号角嗡鸣。
龙骧军主力步兵,踏着整齐的步伐,排山倒海而上。
高职业化的大盾手,摆出的阵型,完全不一样,赵军前方连出一堵铁墙,
鸳鸯阵中,训练有素的刀盾手,今天带的也是大盾,
两旅之兵,一千六百面盾牌,组成了庞大的乌龟阵型,掩护三千后营兵马前进。
“嗡-嗡-嗡……”
“咚-咚-咚……”
赵军嫡系上场,虽然看上去锐利无比,
但十几个土台上,不少各地的宗族将领,皆是嘴角挂起冷笑,
他们在期待某种事情,期待赵军损失惨重。
如此,就能证明,玉璧城非人力所及,乃非战之罪。
只有十六营也崩塌,那样才会显得宗族兵马很强,谁来都一样。
这些生于朱墙大院,养尊处优的权贵子弟,认为他们做不到,赵军也一样做不到。
龙骧军大纛下,
北疆第一将,青龙李兴面容刚毅,
他浓眉之下,一双眼眸死死盯着前方。
行军主簿刘忠武,心情也很复杂,
他既希望十六营毫无波澜的成功,又想看看突厥人,还有没有别的手段。
玉璧城西边的呐喊声、咆哮声,隐隐传来了南面。
悬崖深渊等地的惨叫声,在城南也听得清晰。
龙骧军十六营的雄兵,将几十面战鼓打的声震九天。
没有参战的两旅战兵,用长矛敲击地面,用钢刀碰撞盾牌,
在玉璧山坡上,打出了一股龙骧军十六营独有的肃杀节奏。
“噗-噗-噗-噗……”
乌云乍现,遮蔽了山顶。
箭雨来了,
玉璧城头,数以千计的突厥羽箭,从天空抛射而下。
这十几天来,突厥人的弓箭战术日渐精进,
赵军盾牌要么挡天,要么挡面。
重弩跟羽箭分成两个角度,一般的宗族兵马大多在交叉箭雨下,基本溃不成军。
可惜,这是十六营,是天下最强的步兵之一。
他们的盾牌大阵,就像乌龟,多角度的弓箭,职业步兵演练过无数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