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法睡觉。’
白狼将军加快马速,甩开了处月部的傻子。
此情此景,李克愣住了,
难道是那个女的太单薄,没伺候好。
想到这里,李克忽然看见大将赵寒,当即抓住他的手臂道,
“赵将军,是不是扎克又……又犯错了。”
“没有。”赵小乙鄙夷道。
“没有?”李克的脸上不禁有些迷茫了,
他瞅着赵小乙,哭丧的道,
“那咋个就弄成这样了吗?打扑骨部的首领,我们还死了不少人呢。”
李克喋喋不休,惹火了赵小乙,
这个出自马邑赵家堡,一家被突厥人杀了的孤儿,环视四周,将李克拉远,悄悄的说道,
“将军一进去,那女孩就哭,吓的我们都懵了。”
“那咋不赶出来?”李克迷茫了。
“你傻呀。赶出来她会是什么命?惹了大皇子她还能活吗?”
这个事情,赵寒认为扎克歪打正着,
李信哪怕就算是收了扑的孙女在身边当丫鬟,他都算立了大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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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风呼啸,
呜呜作响。
旗帜重难撑,大雪满弓刀。
随着赵国大军迅速前进,
李信、赵小乙等人,隐约看见了,远方北海湖的轮廓。
铁甲洪流,碾过西伯利亚的荒原,
马蹄‘哒哒’的清响,沉钝连绵,好似压进冻土深处的闷雷。
“嗡-嗡-嗡……”
“嗡-嗡-嗡……”
见到赵军虎狼之师来了,又看见了白狼军的大纛。
在那到处是,冰雪半掩的尸体残骸,跟散落一地旗帜的战场上,
色愣河、腾格里、拔塞干、阿悉结……等等大部落,
他们第一时间,加强了进攻,
要在白狼将军抵达之前,将扑骨部的抵抗,彻底瓦解掉。
血腥的气息,好似渗透了北海之畔,将白茫茫的大地染成了鲜红。
这荒无人烟的极北之地,涌入了七八万人,在这小小的湖畔拼杀。
前方的天空,忽然暗了。
那不是乌云,也不是夜幕。
是箭雨。
数以万计的羽箭同时离弦,箭雨遮蔽了天光,带着令人头皮炸裂的尖啸,泼洒而下。
草原各部的补给,都是由赵军完成的,
在潜移默化间,他们的骑兵战术越来越接近赵军了。
同时,他们也越来越离不开赵军,因为这种骑兵的补给,太贵了!
密集且几乎没有间隙的撞击声,覆盖了整个冰坳湖畔。
箭矢凿入冰面,穿透甲胄,撕裂血肉,大量杀死最后的突厥人。
冰屑、血雾、碎肉、断裂的兵刃……成了赵军北海湖,剿灭突厥残部,永恒的记忆。
折耳!
他依旧在抵抗。
这个被南楚人,削去耳朵还活着的勇士,
依旧带着数千族人,在做最后的挣扎。
赵军太凶恶了。
足足走了上万里,都逃到北海湖了,
可赵国白狼将军,依旧率领精锐骑兵追来了。
站满了扑骨族人的土台,拥挤的几乎站不下脚。
粗旧的木头,混合冻土冰雪的寨墙,并不能起到多大的防御作用。
腾格里王帐军、色楞河王帐军,这些白狼神的子孙,忘记了他们骄傲的身份。
如今,他们就像是草原的恶狼!
为了赵人的一点点骨头,在攻击自己的族人。
羽箭持续不断,不停有扑骨部的族人,如同羊羔,哀嚎着倒地。
箭雨持续的攒射中,不少没有甲胄的族人,无助地死在了冰湖之畔。
一个一个,一个个的死去,一个个的倒下……
就在折耳以为,扑骨部就要消亡时,
突厥人最后的力量,即将灭亡之际,
箭雨停了!
“折耳!你已经山穷水尽,何苦多造杀孽呢?”
“本将军用威名给你保证,投降之后,他们就可以活着!”
前方,是马蹄轰隆,旗帜如林,带着踏碎山河气势而来的一支骑兵。
打头一人,天生异象,必然就是白狼将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