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对于他们开面馆的小老百姓来说,可是一笔巨款。
和离后,她身上总共就一千两。
虽说一千两已经很多了,可罗书怡总也舍不得用,毕竟有个孩子要养,沈阳以后还要读书,罗父罗母年纪大了,时有病痛,一打算,银子便不够用。
这会儿沈音送来五百两,又道让她多陪陪沈阳,心下越发了然,有了这五百两,她可以不用精打细算的过日子了。
罗书怡感动之余,只觉手心银两发烫。
罗父道,“要还给王妃么?”
罗书怡摇了摇头,“王妃有心帮我们,我们一再推拒,就是不懂事了,这份恩我们铭记于心就好。”
罗母也觉得有道理,再怎么说,沈阳也算是沈音的表侄,一家人哪能分的那么清楚?
不过就是你有难时我帮你,我有难时你帮我罢了。
这五百两是多,可对于沈音来说,不过就是漏一漏指缝的事。
罗书怡将银两收好后,当天就雇了两个小二。
罗父罗母轻松下来,罗书怡也就放下心,收拾了些东西,专心去苏箐苒那里陪沈阳。
许是心里担心着萧凌铮,沈音回去路上有些心不在焉,还没等走到停泊马车地方,就听石榴惊讶的声音响起,“沈茹?”
沈音顺着石榴的方向看去,而后一顿,眼睛眯了眯。
只见前方小摊上,沈茹笑意盎然的挑选着摊前的小玩意儿,贺砚在身旁陪着她。
沈茹选中一个小灯笼,而后满目含情的看向贺砚。
贺砚拿出银子付钱。
沈茹提着灯笼,大胆的牵他的手。
贺砚一把甩开她,拧眉道,“众目睽睽下,你注意身份。”
沈茹不以为然,“大夫说了,我需要保持身心愉悦,不然对孩子不好,连牵一下都不行吗?”
贺砚咬牙道,“你不怕被骂死,我还怕呢!”
他和沈茹手牵手游街,若是被相熟的人看见,那岂不是完了吗?
沈茹道,“这么多人呢!谁认识我们?”
嘴上虽是这么说,可她也没执着于牵他,而是问道,“我们的事,你办的怎么样了?”
贺砚冷着脸,“这才过了几天,你就急成这样?”
沈茹道,“我不能急?从办下来到大婚,可需要很长的时间,到时候我都要显怀了,让人看见好看吗?”
贺砚道,“你还想要我八抬大轿娶你?你做什么梦呢?”
这种事,他能办下来也绝对得低调,不然得被人把脊梁骨戳烂。
沈茹闻言,神色也冷下来,“你不八抬大轿娶我,别人怎知道我是你的正妻?你莫不是现在还想着糊弄我?”
说到这里,她尤为气愤,“那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,我现在就带着我们的孩子去跳湖!”
说罢,把手里的灯笼一丢,转身就跑。
贺砚一着急,就伸手拉住她,用力拽向自己,“你能不能别闹了?!”
这一声训斥,实在严厉。
沈茹闷在他怀里,眼泪顿时就掉了下来。
贺砚见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,顿了顿,声音倒是没有先前冷厉了,只语气有几分不耐,“我这不是在想办法么?再等等。”
沈茹虽动不动就威胁人,还作闹,可也好哄,几句话就哄好了。
想着大夫的话,哪怕贺砚害怕极了,也还是牵着沈茹往巷子深处游逛而去。
石榴惊的下巴都快掉了,“这……他们两拉拉扯扯的,看着不太清白的样子。”
沈音也点点头,“我瞧着也不是很清白。”
只是她们离得远,虽然能瞧见沈茹又哭又闹,可具体他们两说了些什么,听不太清。
沈音也有些惊讶,这贺砚瞧着是个正经人啊,怎么跟沈茹搞在一起了?
联想起上次贺砚来找她看病,她不由得一顿,难道背后给他下媚药的人不是贺容修母子而是沈茹?
那这样也就不奇怪了。
沈音不了解贺砚,可了解沈茹,如今贺砚显然比贺容修有用,一旦让她得了机会,定然是不择手段的咬死不放。
石榴道,“贺二公子瞧着是个正人君子呀,怎么撬自个儿兄长的墙角?这……这算不算乱伦啊?”
沈音默了默,小嫂子和小叔子搞在一起,可不就是乱伦么?
也不知道这件事贺侯爷知不知道,若是知道了,怕不是要气死。
……
彼时,辽祥城外。
宋管家紧紧拿着一沓账本,又看了看在处理满宅尸体的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