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日吵着要母亲,今日偷听到侯夫人说话,得知父亲为了苏秀儿去庙里求佛,更是崩溃发火。
翠玉男人欠了赌债,是从乡下躲债来的京城。
为了银子,也为了以后的生活,男人就出了这么一个主意。
让翠玉骗珍姐儿,是因为小宝,谢芳菲才被抓流放,只要带上小宝就能将谢芳菲换回来。
小姑娘再跋扈蛮横也还年幼,最依赖的奶娘一说,就信了,卷了自己的私房钱让奶娘将她偷带了出来,又成功骗到了疼惜妹妹的小宝。
可翠玉和她男人只是想拿走珍姐儿的钱财,顺便再把兄妹俩卖了。
这是要吃了肉,把骨头渣一起嚼巴咽了。
苏秀儿沿着痕迹,边问边找,终于问到路人。
小宝和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姑娘走了,这算是落了一半的地。
然而,还没喘口气,又听到一个小乞丐说,看到苏小宝被一个瘦猴子似的男人打晕抱上马车,和一个胖妇人一起往城门去了,她的这颗心就又狠狠提了起来。
苏秀儿给了小乞丐一锭银子,让其分别给侯府和鲜豚居送信,自己就先往城门口追去了。
夕阳彻底隐退,天色开始暗沉。
京城渡口,从清晨就出发的沈回和夜九,终于等得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一条大船靠了岸。
坐在大石头上,快要睡过去的夜九,一瞬间清醒,站了起来踢踢腿,伸伸手,活动筋骨,夸张说道。
“来了,来了,世子爷,王爷肯定在这条船上。王爷要是再不来,属下就要成为望夫石了!”
沈回双目闭合,靠坐在大树上,脑中还是苏秀儿谁也也选,登上马车离去的画面,闻言睁开眼,淡冷如雪的扫了眼夜九,薄薄的唇却是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。
仿佛在说,不会用词,可以不用!
嗖的一声响,一枚暗器冷不防的从侧面打了过来,树叶浮动,带着凌厉杀气。
沈回头一偏,暗器擦着耳边而过。
又是嗖嗖两声,暗器接连打了过来,沈回有力的腰往后一翻,轻松从大树上下来,来回几个闪身,全部将暗器躲了过去。
堪堪稳住身形,一把闪着寒光的剑,就直击门面而来。
沈回抽出软剑,与那蒙面身穿银灰色衣袍的男人对上。
男人剑势如虹,每一招,招招刁钻凌厉,专击薄弱处,像是要人命。
你来我往,打了数个回合,都没有分出胜负,沈回漆黑的眼眸闪过一抹无奈。
他竟然搁下剑,放弃了抵抗,修长脖颈就那么暴露出,透着淡淡的死感。
“父王,要不您直接来!”
这句话一落,蒙面男人就收了剑,扯下脸上面巾,露出一张刚毅成熟的俊脸。
他重重啪的一声,手掌拍在沈回脑门上,豪爽地骂道:“臭小子,战场无父子!”
夜九这会也被一个蒙面人压着打在地上,爬不起来,见到沈回这边摘了面巾。
他痛苦地哀嚎一声,也丢开了剑,更是顺势打了个滚。
“唉哟,我的王爷,能不能下次只测世子的武功啊,小的身体弱不经打。夏叔啊,下次能不能轻点,好痛。”
拿剑指着他的蒙面男人,扯下了脸上的面巾,露出一张憨厚的脸,宠溺地笑骂:“混小子,别耍无赖,你的责任是保护世子,武功不提高,如何保护?”
“这次回京,但凡你的武功再高一点,也不会让世子受伤。”
“呵呵!”说到这个,夜九就不好意的摸了摸鼻子,一个燕子打挺,翻身从地上弹跳起来,给自己找借口的小声嘀咕。
“如果不是世子受伤,世子怎么会被郡主捡回去?又怎么会遇到长公主呢!”
这么一说,夜九觉得自己没有过,反而有功了,那腰杆子不由挺得更加笔直。
“臭小子!”东靖王侍卫长夏季一踢腿,踹在夜九屁股上,收剑看向了自家主子。
一得知长公主的消息,自家王爷可是立即安排了手头事务,一路累坏了七匹马,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京城。
东靖王沈临拍了拍沈回的胳膊、身板,检查儿子身体的确已经好利索后收了剑。
他明显也听到了夜九的嘀咕,但没有接话,只是迫不及地道:“先进城再说!”
沈回收了剑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