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政跟你都是大事,谈不上耽误。”他立即吩咐王显将孩子抱来。
她好笑地看着他,眼神里满是揶揄。
裴墨染的脸腾的红了。
他明白云清婳的意思。
“你还会打仗吗?还记得自己是大昭战神吗?不肉麻,你是不是不会说话了?”她促狭道。
裴墨染想到了五年前叱咤沙场,砍人首级,叫骂敌军的过往,又想想现在的自己,的确有点羞耻。
“你还说我?你看看自己,有第一贵女的模样吗?整日苛待你夫君,非打即骂!”他毫不相让。
“夫君娶了我,很煎熬啊?”云清婳笑得瘆人,杏眼瞪得浑圆,抬手正想拧他的耳朵,裴墨染心有灵犀地后退一步。
“悍妇!我不跟你计较,你就在这里自己好好反省吧!”他逃似地离开寝殿,到花厅坐着。
飞霜扑哧笑喷了。
晌午时分,画师便在坤宁宫外候着了。
给孩子换好衣物,云清婳简单上了妆后便召画师到了花厅。
云清婳跟裴墨染并肩而坐,承基坐在云清婳怀中,辞忧坐在裴墨染怀中。
“哥哥……对不起……”辞忧侧过脑袋,看着承基,小下巴一颤一颤的。
承基从袖中拿出一块花生酥,表情不阴不晴,“给。”
“哇!”辞忧的眼睛简直都在放光,她咕咚一声咽下口水,“谢谢哥哥。”
她接过花生酥美滋滋地吃起来,仿佛嫌隙从未存在。
云清婳跟裴墨染相视一笑。
“辞忧,你一直动让画师怎么画?”云清婳给她揩去嘴角的点心屑。
画师拱手道:“皇后娘娘放心,微臣执笔数十年,人的神态一通百通,定不负厚望。”
云清婳满意地颔首,“画师,你记得把本宫画得丰腴、灵动一些。”
她要让孩子跟裴墨染记得她最美的样子,成为白月光。
“是,皇后娘娘本就雍容华贵,灵动清雅。”画师执笔描摹着。
裴墨染在心里暗叹,不愧是画师,嘴巴真甜。
“蛮蛮一直都很漂亮。”裴墨染小声道。
她夹了他一眼,阴阳怪气道:“怎会呢?我可是悍妇。”
裴墨染的嘴角抽搐了下。
“什么是悍妇啊?”辞忧从小兜里掏出一块红糖火烧啃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