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。
他揉揉承基、辞忧的脑袋,他压低声音道:“我还以为你们要吃什么山珍海味,原来是这些粗茶淡饭,日后莫要贪嘴。”
承基想要反驳,但还是把忤逆之言咽回肚子。
“这些饭菜很好吃。”辞忧噘着嘴,忍不住辩驳。
裴墨染嗤笑,“真是可怜,好像我苛待你了。”
他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,递给云清婳的方向,“方才多有得罪,还望掌柜体谅。”
“不,方才多谢贵客出手相救。”云清婳言行得体,脸上始终挂着象征性的笑。
她正欲伸手接过银子,玉容便快一步从裴墨染手中拿过银子,“这种事情,哪能劳烦老爷来做?莫要让铜臭商人脏了您。”
玉容伸手将银子递出去,她假装没拿稳,银子掉到了地上,“诶呀,真是抱歉,我没拿稳,劳烦掌柜自己捡起来了。”
这是明晃晃的折辱!
云清婳的眼中闪过嫌恶。
裴墨染冷冷地瞥了玉容一眼。
两个孩子也心疼地看着娘亲。
银子就滚落在脚边,倘若她不肯捡,反而会把事态闹大,引起裴墨染的关注。
但捡了,云清婳咽不下这口恶气!
她冷冰冰地睨着玉容。
“老板娘不会连银子都不想赚吧?”玉容仰着细长的脖子,颐指气使。
双方没有僵持太久,谢泽修赶来。
他含笑走来,弯下腰,拾起了云清婳脚边的银子,“喏。”
谢泽修将云清婳护在身后,将银子递给伙计。
他拱手,“百味轩的事,下官有所耳闻,都怪下官治理不善。百味轩的掌柜是女中豪杰,一等一的好人,还望夫人莫要迁怒!”
谢泽修的话听起来十分谦卑恭敬,实则点明玉容在仗势欺人。
百姓看玉容的眼神都变了,从惊艳变成厌恶。
“不不不,我没有迁怒……”玉容连忙解释。
“住口!”裴墨染低吼。
玉容委屈的眼眶湿润,羞愤不已。
裴墨染的眼神如有实质地刺向谢泽修、云清婳,“你们认识?很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