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婳单手举起一面鲜红的旗帜,高呼道:“住手!是自己人!”
“住手!是自己人!”他身后的护卫也有样学样高举起旗帜挥舞,扯起嗓子大喊。
闻声,匪徒渐渐停手,疑惑地看着云清婳。
见状,裴墨染也示意众人停战。
承基、辞忧躲在马车中,他们透过小窗看到云清婳骁勇的身影,眼中满是小星星。
孩子看她的眼神满是崇拜。
云清婳将一面旗帜插在军队最前面。
“靳军,你们回去吧!他们是我的人!”她的语气不容拒绝。
为首的匪徒叫靳军,虽然云清婳戴着头巾掩面,但他一眼便认了出来。
他冷笑,“宋老板,是你疯了,还是我疯了?这他娘的是官府的军队,你当我瞎?”
最年轻的将军正欲叫骂,裴墨染拦住了他。
“这是支援康宁郡的赈灾军队,上面的辎重皆是给难民准备的,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们懂吗?匪徒也分恶匪跟义匪,倘若你们执意当恶匪,我们从此断了合作!”云清婳不卑不亢。
这番话像是一只大掌,扼住了匪徒的咽喉。
跟慈济会的商队断了合作,就相当于切断了粮食的来源。
大漠里还有几千号兄弟要养呢!
“宋小姐,你非要跟老子作对?执意要保这帮酒囊饭袋?”靳军眼冒凶光。
云清婳的脸没有波澜,“我说了,这是我的人,我自然要保!”
她又压低声音,“而且他们可是一帮硬骨头,你们啃得下来吗?”
靳军上下打量着裴墨染一行人,他极不甘心地收回视线,“算你们走运!娘的,浪费我这么多武器!”
他们翻身上马,整齐有序地扬鞭策马离去,掀起了一阵风沙。
“多谢宋小姐相救。”诸葛贤拱手。
云清婳颔首,她的眼神扫向承基、辞忧的马车。
承基、辞忧冲她招招手。
见两个小家伙安然无恙,她才收回目光,“这些慈济会的旗帜,我的商队是慈济会的分支,有这些旗帜的庇护,军队定能安然无事。”
两个护卫将旗帜交到锦衣卫的手中。
锦衣卫连声向他们道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