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宴会上的国家分为两派,一派明哲保身,隔岸观火,另一派攻讦指责,对裴墨染大表忠心。
夜司明哪能背负这样的指摘,他怒道:“一派胡言!本王光明磊落,怎么可能有谋逆之心?”
“嘶……”云褚揉揉后脑勺,像是想破了脑袋,“下官愚钝,请明王明示,方才皇上、皇后敬酒,你明知道要站起来,为何不站起来?莫非你觉得你更尊贵?或是你就是想挑拨大昭跟诸国的情谊?”
云褚贱兮兮的,操着懵懂无知的口吻,看起来牲畜无害。
“……”
北朔国众人如鲠在喉,如芒刺背。
他们进退维谷,怎么回答都不对。
云清婳跟裴墨染饶有兴趣地看好戏,完全作壁上观。
“你二哥的嘴,还是一如既往的强悍。”裴墨染忍笑评价。
云清婳得意地哼了一声,笑道:“那是自然,二哥看起来不着调,其实嘴比大哥还厉害。”
“你们云家,嘴巴最厉害的是你,每次都把我扎得遍体鳞伤,你还跟没事人一样。”他幽怨地说。
云清婳一记眼刀飞过去,裴墨染立即收了委屈的表情。
“诶呀,明王怎么不说话?不会被我说中了吧?不会吧?不会吧?”云褚欠揍地说。
他的话挑动着夜司明的理智,暴躁的弦快要端来,夜司明转身看向身后的智囊团。
希望有人可以出来应对。
“……”可使团众人垂下脑袋,大汗淋漓。
云褚继续刺激,“别往后看了,你身后空无一人,只有你的屁股。”
夜司明的双手捏得咔咔作响,他见云褚穿着绯色小杂花官服,胸口的补子只绣了云雁,断定他只是区区四品官。
他忍无可忍,低吼道:“放肆!你是什么东西?本王跟大昭的事,由得你出面?你这个泼……”
“劝你住口!”云隽嚷声打断他。
“又怎么了?”
夜司明头昏脑涨,烦躁得恨不得抓挠头上的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