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婳瞥了辞忧一眼,她并不惊讶。
这大概是男主孩子的光环吧?
小说男女主的孩子,一般不都是天才萌宝吗?
“承基呢?承基跟你不像吗?”她笑着问。
裴墨染正色道:“承基更像蛮蛮。”
云清婳回忆了须臾,尴尬的扶额。
的确,承基这孩子打小就茶。
“我要亲自教辞忧骑马、射箭,这孩子是好苗子,万万不能荒废了。”裴墨染远远看着辞忧,眼底尽是骄傲。
云清婳放心了。
裴墨染发自内心的喜欢孩子就好。
即使将来她不在,他也会对孩子好。
……
承基这些日子在肃查贪腐,多日宿在宫外。
裴墨染的闲暇时光,都用来陪伴云清婳、辞忧。
他教辞忧拔剑、出剑以及简单的拳脚功夫。
辞忧一点就透,虽然她才九岁,身材轻盈娇小,但她身手敏捷,学得有模有样。
裴墨染自豪不已,连声说自己后继有人。
御花园。
云清婳坐在凉亭下,轻摇着团扇,看着花圃前舞刀弄枪的父女二人。
“主子,宫里如今都说皇上从未如此宠爱过哪位皇子,辞忧公主真有福气。”飞霜端来一盘切好的西瓜,满脸笑意。
她精致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嘲弄,“醒醒吧,这话听听也就罢了,倘若真这么宠爱辞忧,为何不把皇位传给辞忧?”
“呃……”飞霜像是卡壳。
她半张着嘴,就像是听到了打从娘胎里出生就未听过的话。
福松也回答不上来,“女子不能继承家业啊,自古不都是这样的?”
“呵……”云清婳勾唇。
有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,真正地爱一个人,就是给她权力跟钱财。
而不是找一个疼爱女儿的好夫婿,让她变成一个只能依靠男人保护的软包子。
不过当然,这里毕竟是封建古代,重男轻女、男尊女卑才是常态。
裴墨染能做到如此地步,已经不错了。
她若是苛求太多,反而矫情、幼稚了。
又不是童话故事,世事哪能这么理想化?
“娘亲,你看,我能挥动爹爹的剑了,将来我也能跟爹爹一样,上战场杀敌。”辞忧骄傲的冲云清婳轻扬下巴。
“娘亲看见了,辞忧若是勤加练习,熟读兵法,日后定会超越你爹。”云清婳恬静地笑了。
她走上前,捏着帕子给辞忧揩去额头上的汗珠。
裴墨染也把脸凑了过来。
云清婳嘀咕:“你是讨打来了?”
“女儿还在呢,你可别乱来。”他的双目一瞪,略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,但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,他飞速捂住了右边脸颊。
她咬着下唇忍笑,给他擦去鬓角的汗。
裴墨染有种岁月静好之感。
他希望时间过得再慢一点,停留住这一刻。
北朔国的人经过御花园时,恰好看到这一幕。
夜司明手极其用力地攥起,指尖泛着乳白色。
阮玉仰头看着夜司明的侧脸,唇边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。
他酸溜溜的妒忌都快溢出来了。
真虚伪啊。
……
按照礼部制定的章程,万国宴前前后后一共举行一个月。
一眨眼,一个月即将过去。
明日便是最后一场送别宴。
这些日子,北朔国出奇的安分,没有任何过分举动。
夜里,一场宴会毕,飞霜扶着云清婳在御花园醒酒,“主子,看来这场仗是打不起来了。”
“如此最好,否则我商队的生意必会受波及。”她道。
正说着,凉亭下出现了一抹熟悉的暗影。
云清婳的眼神暗淡几分。
“皇后娘娘……”夜司明转过身,他看向她的时候,眸子总是亮晶晶的。
就像看到了绝世珍宝。
云清婳极其厌恶这种眼神,像是看到了粪坑里的蛆。
她礼节性地点头,遂示意飞霜扶着她去往另一条岔路。
可夜司明快步拦在她们面前。
“还请皇后娘娘留步,外臣有要事要说!”他的眼中蕴藏着千言万语。
“放肆!北朔国跟皇后娘娘有何可说的?”飞霜呵斥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