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”无害但建议丢弃的最终鉴定报告,以及那高达47.7亿的扣费清单(外加潜在手术费8亿)……
他熔岩色的瞳孔里,最后一点火星也熄灭了。
统帅大人认命地叹了口气,撑着膝盖,艰难地从滚烫的沙地上爬起来。他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,弯腰,一手拎起那个巨大的、仿佛装着整个育儿地狱的育儿包,另一只手,伸向还坐在地上、抱着“废料”不撒手的儿子。
“走了,星焰,”陈末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和认栽的无奈,“回家。爸爸……给你找个盒子装起来。”
他牵起儿子那只没抱着“亮晶晶”的小手。星焰乖乖站起来,另一只手依旧死死抱着他的“宝贝”,小脸上洋溢着一种捡到稀世珍宝的、纯粹而满足的笑容。
父子俩的身影,在荒凉的迪拜废墟背景下,在漫天黄沙和远处扭曲的摩天楼残骸映衬下,一大一小,一个垂头丧气如丧考妣,一个兴高采烈如获至宝,朝着青龙号的方向,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。
陈末熔岩色的目光扫过这片给他带来巨额积分也带来巨额账单、让他捡到“镶钻垃圾”也捡到“铺路废料”的沙漠,最终落在儿子怀里那个灰扑扑的八面体上。
他在心里,给这次“安全环境认知实践”做了个血泪总结:
“鉴宝有风险,带娃须谨慎。废土拾荒王,血亏第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