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两年里各路义军可以说是风起云涌,大明王朝摇摇欲坠,李自成抓住河南 “连年旱蝗,人肉相食” 的绝境,率数千部众突围进入豫西。此时河南土地兼并极为惨烈 —— 崇王、潞王等宗室占田动辄万顷,“三饷” 加征使赋税暴涨四倍,饥民达数百万之众,为义军提供了天然兵源。李自成精准调整策略:政治上提出 “除暴恤民、据中原取天下” 的口号,经济上喊出 “均田免粮、开仓济贫” 的纲领,军事上严明军纪,规定 “马腾入田苗者斩”“杀一人如杀我父”,瞬间点燃民众反抗热情。
短短两年内,河南各地数百起小股义军纷纷归附,登封义军数万之众并入,“一斗谷”“瓦罐子” 等旧部率部来投,袁时中领导的 “小袁营” 也与之结盟,兵力从数千激增至数十万。当年秋冬,李自成相继攻克宜阳、永宁、偃师等重镇,处死鱼肉百姓的宗室朱常洵(福王),将王府粮财分给饥民,进一步巩固了在河南的根基。明军原本计划调孙传庭部回师围剿,但因新军在南阳持续牵制,陕西官军迟迟无法东进,使得李自成得以从容整合中原义军,成为明末实力最强的起义势力。
张献忠学会了新军的三会制度,也找人仿制了新军的飞雷炮、香瓜手雷,在四川稳抓稳打,巴中、达州、广元、广安、遂宁、德阳、成都都在张献忠的手里,算是实力强悍的一方势力,把秦良玉为首官兵压缩在山区里动惮不得。
这两年里南方的豪门世家,都在澳洲或南海诸岛建立了基地,在中原也保留了一定的实力,留着观望,这叫做进退自如,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,不管天下时局如何变化,他们的家族永远繁盛,两三年时间,从中原迁到澳洲或南海诸岛的人口都以百万记,这些以孔孟之道作为家训的豪门世家,到了海外之后就忘记了什么叫“仁”,什么叫“义”,把当地的土着变成了家族的牛马,榨取他们的每一滴血汗,就是这群人都是以仁义君子自居。
我坐在书房里出神,突然衣襟被人轻轻拽了拽,我扭头一看,正是辉儿仰着头,伸着小手拉我的衣服,我赶紧抱起他,现在正值冬天,屋里都生着炭火,可辉儿经常在院子里跑,怕他着凉,穿了很多衣服,看起来像个球,头上都出汗了,我也不敢给他脱衣服,抱着他就往饭厅走,小梅和柔嘉也在,她们现在都是姨娘了,小梅生了个女儿,有六个月大,小梅正抱着吃奶,柔嘉也挺着大肚子,小梅和柔嘉都和我年龄相仿,都二十多岁,跟着我好几年,也没办法出去嫁人,秦昭汐正位之后就都给了她们名分,要不然她们这个年纪再待在府里就很尴尬,秦昭汐处理起内务很熟练,能照顾到各方感受,知道我对小梅和柔嘉更多的事责任,让她们以后都有了奔头。
“快吃饭,就等你们爷俩,”秦昭汐叫道,我把辉儿放到椅子上,让他自己用木勺吃饭,我紧挨着他坐下,开始吃饭,家里请了几个老妈子帮着洗衣做饭,照顾全家饮食,新军废除人口买卖,请的都是帮工,
饭快吃完,秦昭汐道:“家里这两年添丁进口,什么时候回老家祭祖?”一听这话,小梅和柔嘉就是眼睛一亮,她们也是好几年没回胶东,虽然没有什么亲人,总是有三五个朋友,也怀念那里的乡土之情。我不敢许愿,只能实话实说:“现在兵荒马乱的,看咱家大哭小喊的,柔嘉又快临盆,实在不适合长途奔波,”秦昭汐叹息道:“不趁着你回沈阳参加长老会,随着你一起走,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了,”我笑道:“你们放心,我会在爹娘坟前祷告你们进门,有了儿女的事。”听了我的话,秦昭汐高兴可以理解,小梅和柔嘉竟然也露出欣喜的神色,可见古代结婚,敬告祖宗是很重要的一环,少了这一环节就让人不踏实。
秦昭汐道:“要不这次我跟你一起去吧,我要亲自到念娇姐姐坟前行礼,”我叹口气道:“你有这份心就好了,你看这个家,离开你怎么行,”吃完饭,一家人坐在桌边聊天,秦昭汐问:“长老会是正月召开,你为什么走这么早?冬天草原上太冷了,走迟一点不行吗?”我摇头道:“离开草原这么久,也想到处走走,看看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,”秦昭汐:“知道拦不住你,我从漕帮挑选了二十名好手,做你的护卫,现在正由周铁牛带着练习新式火器,你打算哪天走?”“就后天出发。”
十一月十六日,晨雾尚未散尽,襄阳北门的青石板路上已响起整齐的马蹄声。二十三名骑士身着玄色短打,外罩洗得泛白的粗布罩衫,领口处隐约露出银亮的钢制内甲边缘,我策马走在前面,身旁是铁塔般的卫队长周铁牛,身后二十名漕帮高手皆腰挎弯刀,背负包袱,包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