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自成看谈的差不多了,就站起来道:“杨公子,你自己住在这么小的地方,却把我们安排在襄王府里住,这叫我们怎么过意得去,”刑祚昌笑道:“我们公子的吃住都和兄弟们差不多,襄王府是义军学堂,专门给过来学习的义军兄弟居住,”李自成:“大恩不言谢,这就告辞了!”说着带着他的人回了襄王府,我把他们一直送到衙门外。
王拴柱这日传回军报,官兵又在频繁调动,这次以洪承畴为核心,集中了明军各路精锐,不用说肯定是冲着独立营来的,独立营就像卡在朝廷嗓子里的一根刺,阻断了朝廷的南北交通,还占据了两府之地,放眼天下,只有我们这支义军最嚣张,流寇不流动,还不断向四周蚕食,压力马上就感觉到了,只能做好充分准备。
重阳节这天,各在家的大队长接到命令都赶回襄阳城府衙议事,刑祚昌主管了义军学堂,刘养贞主抓农会改造,熊文灿成了我的首席幕僚,这也是满足我的虚荣心,有五省总理做幕僚,开会的时候明显感觉逼格提高了很多,连下面的大队长们态度端正了许多,大家都坐下,亲兵给众人上了茶,我看向斥候营大队长王拴柱,王拴柱马上会意,站起来道:“公子,各位同僚,三边总督洪承畴现在驻扎洛阳,虽然距离我们还很远,可他正在那里调集天下兵马,据说关宁军都出动了,请公子早做准备,”我点点头,王拴柱坐下。
我又看向熊文灿:“熊公,说说陈邦傅他们什么情况了,”其实我早就知道,让熊文灿再说一遍就是让下面的大队长都知道,熊文灿道:“禀报公子,陈统领他们已经攻克了荆门、荆州,眼下正在攻打宜昌,刘知府正在调集农会骨干对已经占领的地方进行改造,”我打开舆图,荆州既然已经在我们手里了,那圣教荆州分舵就没有必要放在荆州,我对熊文灿道:“熊公,拟一道命令,给荆州分舵萧沉舟,让他即刻把分舵迁往长沙,”熊文灿刷刷点点就把命令写好,我在上面用了印,交给亲兵去传达,熊文灿道:“公子英明,湖南多矿,现在我们摊子铺开了,兵工厂需要大量的矿石,萧舵主他们过去后,我们的铁矿石就不用愁了,”
苏夜寒道:“公子,各路义军都订购了大量的新式火器,他们大多是欠账,闯王他们那边还是奉送的,兵工厂资金不够运转的了,”我也是眉头紧皱,独立营本身还在宜昌打仗,又不能向商会加派,为了迎接官兵大军的进攻,必须要大量的钱粮,不是草原人有一匹马,一个小片刀具可以了,各种火器、大炮,那都是钱堆出来的,我喝了一杯茶对熊文灿道:“给各个分舵下令,让他们把账上的余钱都往襄阳运,尤其是南京分舵,挖金队应该给他们赚了很多钱了,”孙铁臂道:“还是在秦淮河生活好啊,都有点怀念那段日子了,”看他把开会的节奏带偏,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孙统领!”孙铁臂没想到我突然叫道他的名字,吓了一跳,赶紧坐端正了,我接着道:“你要抓紧练兵,朝廷再来进攻起码也是十万八万的人马,我们手上的这点兵力远远不够,你要抓紧练兵,抽空还要安排民兵把大将军炮往邓州和新野运,”孙铁臂道:“既然朝廷来那么多人马,我们是不是把陈邦傅他们调回来,”我摇头道:“那不是拆东墙补西墙吗?还是抓紧练兵吧,从各农会里抽调民兵,等到官兵到的时候我们要有两万人马,”
接下来独立营进入轰轰烈烈的备战阶段,人人都是忙忙碌碌的,这让在襄阳考察学习的李自成他们惊讶不已,独立营的一个政令,能让边远地区的来百姓都动员起来,这一套行政体系让李自成他们感触很深。
白天忙的脚不沾地,晚上也是很晚回家,就被秦昭汐埋怨起来:“景行,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,你怎么不愿意回家了,”看见她是有点腿发软,但是男人这时候是绝对不能说心里话的,“官兵就要大举进攻了,我们兵力还是不够啊,”秦昭汐笑道:“我还以为多大的事,我让漕帮抽调五千人给你,”我赶紧阻止:“漕帮大多数人都要去澳洲,剩下的人也不多了,不能要你们的人,”秦昭汐像蛇一样缠上来:“什么你们我们的,都是咱家的,再说了独立营也是领军饷的,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,”“既然这样,你就给我们送五千人过来。”一下子就解决心中的难题,没有压力,发挥就好了不少。
荆州分舵由于要向长沙搬迁,直接分了两千黄包车车夫到襄阳参军,这下子襄阳这边新兵就增加了一万多,必须要对军队进行整编了,要不然也太混乱,独立营改名为襄阳新军,漕帮的五千人全部编为水营,统领为秦昭汐,正在攻打宜昌的陈邦傅队伍为南征营,中军营统领郑大山,北征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