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。苏雨柔缓缓松了口气,她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。
接下来就是清理伤口,苏雨柔撸起袖子,硬着头皮去解轩辕珏的扣子,拽着领口往下扒。
扒了半天纹丝未动,苏雨柔细看才发现,血痂凝固跟衣服黏在一起,根本脱不下来。
这群天杀的也太能糟践人,这得多疼啊。
苏雨柔先拧干帕子,给轩辕珏擦了把脸,又找出剪刀把他的衣服剪开,剩下的粘连部分慢慢用温水洇开。
前后两辈子,苏雨柔从没伺候过人,手上难免没轻没重。
轩辕珏被她扯得生疼,压抑着闷哼了一声。
他突然出声吓了苏雨柔一跳,垂眸凝视半晌,见人没醒缓缓松了口气。
“不好意思哈,我轻点。”
衣服全都扒下来,轩辕珏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,最要命的是胸口一处,已经发炎流脓。
苏雨柔探了探他的额角,被烫了一个激灵。
伤口感染,发炎,高烧,在古代随便哪样都能要人命。
苏雨柔手脚麻利地打开消炎药剂,退烧药剂,一起抽进针管里。
推完针,把用不到的药品放回空间。只留下白沙布跟云南白药粉,小心替轩辕珏包扎好。
打完最后一个蝴蝶结,苏雨柔突然觉得脖子一凉,垂眸,恰好对上一双冷冰冰的黑眸。
北辰王人虽然落魄了,但好歹是征战沙场的战神,眼神锐利,直穿人心。
他攥住苏雨柔的手腕,声音低沉沙哑:“你是谁?谁派你来的?”
嚯,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,刚醒就怀疑上她。
苏雨柔没好气甩开他的手:“我沈侯府家的倒霉蛋,替苏宝珠嫁给你冲喜。”
轩辕珏冷冷审视着她,这女子一身大红喜服,约摸十七八岁,形容纤细,长了一张芙蓉面。
对于苏侯府家的腌臜事,他略有耳闻。
据传言,老侯爷曾强抢良家子为妾,把人给弄死了,留下个女儿,那女儿在后宅备受磋磨,行事怯懦,任由拿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