匡鹰走上前来,他目光在箫无言的身上打转。
“丞相府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府上?你与他刚刚在谈些什么,你别忘了主上走之前是怎么说的,让我们稍安勿躁。”
虽不知轩辕珏与苏雨柔在外究竟忙于何事,为何已经过去数日,却也不见人踪迹?
可当初他们既已吩咐下来,那么自然以不动应万动。
“我的算计还不需要与你说,再说你也听不懂,有那个功夫,你不如好好的巡视巡视院中,别放那么多小小之辈进来。”
“谁是宵小之辈,你不会说的是公主与她身旁的那位苏公子吧,吉安公主素来与摄政王关系亲密,那位苏公子怕是不日便会成为驸马的,你觉得我有什么资格拦?”
他坐了下来,而后又给自己倒了杯茶,一饮而尽,稍微解了解嗓子的松紧。
“主上不在的这些时日,这京城的风云早已变幻多处,真害怕出现什么意外。”
“怕什么?一切不都还有我作阵。”
——
丞相府。
侯爷擦了擦鬓角的汗水,目光一直落在眼前的那杯茶水之上,神色也慌乱的无比。
今日不知为何又被相爷叫来这府上,可这这杯茶却喝了将近小半个时辰。
“不知相爷如今可是起身了?本侯也在此处等了多时,可家中还有旁事需要处置,若是…本侯就先告退了。”
“相爷上了年纪,自是会贪睡几分,侯爷如此不耐烦,可是如今知道自家儿郎攀上了那吉安公主,马上要成为驸马,所以看不上我们这小小的丞相府了?”
许甄然从门外归来,便瞧见他对院中的那几个下人发了怒火。
他一出现,侯爷站起身来迎着他走了过去。
“你莫要同本侯提起那逆子,原以为本侯留了整个侯府给他,他只要乖乖听话,往后这整个侯府都是他的,可他呢…他偏偏要忤逆着本侯。”
真是个不听话的。
早知道就不该让那女人将这孩子养在乡下,与自己过于生疏。
“原是他自己要这么做,还以为是侯爷找到了更好的橄榄枝,便要去攀龙附凤呢。”
“许公子何必如此挖苦本候,本侯可是从始至终都是听着相爷的话。”
“是吗?”
他面露嘲讽之色,而后走到一旁桌子后坐下。
身旁站着的丫鬟,连忙斟了一杯茶水放在他眼前。飘起的轻烟,似是一缕思念。
“不知大小姐最近这些时日在做什么?我似乎好像许久未见了!”
“小姐最近这几日一直乖乖在房中准备新婚之事,更是在亲手绣着自己的婚服。”
宁如梦竟如此听话。
还以为经过上次之事,宁如梦与他之间的关系应该无法修复,而他二人的婚事,怕是不能一如既往。
宁如梦也会识时务为俊杰。
“怎么?许公子莫不是怕到手的婚约就此散了,要本王说,许公子如此良人,定不会被宁大小姐辜负。”
谁不知这场婚事,不过是他一味强求。
相爷如今身旁更有他人伫立,而那朝堂之中,更是青年才俊多旬。
每一个不比眼前这个想要吃软饭的许甄然强许多。
哪怕是他那不争气的病秧子儿子,这也比眼前之人更加配宁如梦。
相府若不是顾及着曾经的面子,怕是早就与他解除婚约,将他扫地出门。
“你…”
“听说相爷身旁有个谋臣姓夏,虽然不是什么出身富贵之家,但却也是个家中有钱的人,他这些日子在朝中所行之事素得陛下与相爷夸赞,说不定是相爷……”
侯爷抬头看他,面上的嘲讽与刚才他看向他时一模一样。
“这场婚事到底还有没有波澜,谁都说不定,你与其如此觉得自己掌握,不如还是早早的在宁如梦眼前多献一些殷勤,让如梦觉得你真是真喜欢。”
他如今已是相爷自家侄子。
这场婚事虽是如虎添翼,但却也可以让相爷拿来换别的事宜。
迟迟不曾成婚,那么便永远都有波澜。
“说起来如梦…虽然之前也曾痴心于摄政王,但好在迷途知返,不像侯府的那位大小姐,真是辜负了侯爷的一番培养,如今看来还是侯爷惨了些,女儿不与自己亲近,儿子也不与自己亲近。”
他听见此言,心中更是愤恨不已。
巴掌狠狠地拍在桌上,他站起身,伸手指着许甄然。
“本侯看你今日是故意与本侯拗不过去,你一个小辈,怎敢如此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