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如梦虽然却还有不解,但终其起身,拿过一旁的衣物套在了身上。
男子有些失力的躺在床上,那双眼睛却在黑夜之中如影随形。
“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?也不知叔父这么晚叫你过去做什么。”
“父亲竟然没有特意嘱咐要你陪我过去,想来是有些私事与我说,你就别跟过去了。”
宁如梦走到床边,摸了摸他的脸颊,在企鹅头上落下了一吻。
“你我婚事匆忙,让你备婚也显得匆忙无比,瞧你看着便累了不少,不必等我回来你早些睡。”
“没关系,我等你,若是相爷刁难你,你便悄悄让人传个口信给我,我立马过去救你。”
宁如梦点了点头,而后带着丫鬟离去。
——
书房。
宁如梦姗姗来迟,但看见跪在地上的那对夫妻之时,心中便隐隐有所不安。
“见过父亲,不知道父亲深更半夜突然叫我来此,可有何吩咐。”
相爷指了指那地上扔着的汗巾,又指了指一旁跪着的夏亦然。
“你是本相的女儿,你能做什么,本相心里清楚,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?”
夏亦然抬着头,也附和着。
“大小姐,你快向相爷解释解释,你我之间从始至终都没有…”
相爷如今看似平静的眉眼之中,但却也带着几分不满。
宁如梦见状,连忙开口。
“是前些时日,父亲因朝政过于烦闷,我几次前来都被挡在书房门外,夏公子便故意挑了时辰来讨好我,这汗巾…也是他再三请求,我才随意让底下的丫鬟学着我的针脚绣的。”
宁如梦说着便又捡起了地上的汗巾,指了指那针脚。
“父亲你仔细瞧瞧,这针脚有些凌乱,明显不全是女儿的针脚。”
相爷接了过来又重新观察,才发现真的一切如宁如梦所言。
“你和他,到底有没有事?”
宁如梦摇了摇头。
如今已然成婚,宁如梦似要顾好自己的婚姻。
“说起来,原本这件事情已经过去,我并不想提,也并不想惊扰父亲,但今日众人都在,我不得不说上一句。”
宁如梦说着便将那日宴会之事和盘托出。
“女儿觉得丢脸,实在没想到自己一时嫉妒之下,竟能让他人利用,也不想让父亲觉得身旁之人竟敢随意算计自家女儿。”
宁如梦低着头,那眼眸之中含着泪,几缕碎发落在肩头。
“父亲,我并不知夏大人所言,是否是您背地里暗示而为,所以只能…是女儿扰了父亲的事。”
“你这个贱人。”
他一脚踢在男子的肩窝上,人也划出去了半米。
相爷说着,便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把剑,恨不得直接当场杀了夏亦然。
好在侯爷站在一旁连忙拦了下来。
“相爷息怒,今日可是侯府喜事,您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让这样好的日子沾上了些晦气。”
他手上握着剑,目光阴森的看着夏亦然,又看了看眉眼之中满是惧意的女儿。
“行了,此间没有你什么事了,你回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——
次日清明。
宁如梦在许甄然的怀中醒来,又想起昨日夜间父亲那份悍然的样子。
“昨日发生了些事,惹得父亲大怒,你今日在父亲面前当差,一定要小心,不要惹火上身。”
宁如梦拉着许甄然,颇有些用心的提醒。
后者摸了摸她额头,“你忘了,相爷准了你我婚假,这几日我不必去他面前,怎么是发生了何事,昨日夜间瞧你回来的时候便神色有恙。”
宁如梦犹豫了许久,但看着他眼中的那份坦诚,不得不将事情和盘托出。
“你别生气,我那时是不知道心中对你的心意,又实在被那小人而勾引,所以才会做出错事来,我知道…”
那人眉眼已染上几分怒意。
宁如梦自知心中有亏,也不敢争取原谅。
“这小人,怎敢如此欺辱于你,我这就去夏家把人抓来,任由你随意处置。”
他说着便要朝着门外走去,但又被女配拦住。
“父亲昨日已经处置过了,就是不知最后结果如何,但我想以父亲的心,怕是不会善了。”
他将宁如梦搂进了怀中。
“这些与你都毫无关系,是他该死的,是他!”
一想到那小人竟如此算计宁如梦,他心中便恨意滔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