勋做了嫁衣吗”
“与民利好的事情,哪里有谁为谁做嫁衣的说法”
陈瑀不信,总觉得其中有诈!
突然眼睛一转,陈瑀趴上来问道:“仲山是不是早就想到什么法子对付刘勋了以你的性子,肯定不是这么温吞的主!说说!说说!”
“我说实话,你怎么就不信呢”
刘邈抖开贴在身上的陈瑀,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。
“自渡江以来,我就没有清闲过!正好我之前给袁术写信说我重伤不能动弹,既然如此倒不如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一番!”
没有清闲过
这话说的连陆康都听不下去!
行军打仗,一直都是周瑜在统领。
后勤调动,一般也是鲁肃在筹划。
内务政事,大半负担也都落在顾雍、张昭他们身上。
陆康平日里就没少见刘邈在院子里偷懒,结果现在竟然说自己没有清闲过
陆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最先冲了出去。
而周瑜在看到陆康出去后,也是立即追上。
“陆忠义要做什么去”
“还能去做什么如今袁术都将屠刀伸过来了,难道还要引颈受戮不成”
周瑜见陆康气愤,就知道他老人家多半真信了刘邈的话……
“陆忠义难道以为,主公真的会因为惧怕袁术而不敢杀刘勋吗”
“这不是明摆着的吗”
周瑜却摇头。
“倘若真是如此,主公又何必辛苦渡江,颁布制度,与百姓休养生息呢”
“主公如此,虽然确实有不想与袁术立即撕破脸皮的意图,可究其原因,还是不想在春耕这个节骨眼上,因为自己与袁术之间的矛盾,因为自己与刘勋之间的争斗而耽误了大事,这才嘱咐我们都当做无事发生,安心完成自己的本职啊!”
方才刘邈的那番话,听起来确实有示弱之嫌,所以也不怪陆康这般愤慨。
不过周瑜明显领会了刘邈的深意。
刘邈,是想要将与刘勋的争斗尽可能控制在一个小的范围,甚至尽可能控制在他们两人之间,而不去影响丹阳的官吏,不去影响丹阳的百姓,不让丹阳郡的实力因为这种事情而受损!
陆康这才明白刘邈的心思,一时有些欣慰,却也带着些惭愧:“若仲山有此顾虑,直接与我们明说就是,何必遮掩”
周瑜奇怪:“方才主公不是说了吗难道不是陆忠义以为主公说的是推脱之词吗”
陆康:“……”
咳嗽了几声,自动略过这个有些尴尬的话题,陆康问起周瑜:“那也不能让刘勋一直待在丹阳不是他这样的人我最是了解不过!做件好事能难为死他,可做件坏事却是手拿把掐!公瑾难道不这么认为吗”
周瑜微笑:“主公方才不是说了,最近要静养吗这不就是在为驱逐刘勋思考计策吗陆忠义勿虑也!”
陆康诧异,难不成真是这样
……
而刘邈之前与众人说的那番话,很快就被刘勋的门客打探清楚并上报给了刘勋,刘勋在知道后,也是讪笑两声:“那刘仲山虽然无才无德,却总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,不错,也省去了我的功夫。”
刘勋挂职丹阳郡守之后,就大肆任命自己麾下门客为官吏。
设郡丞,设功曹史,设五官掾,设五部督邮,设亭长,设主记室史,设主录记书,设文书。于县设令,设长,设诸曹掾史,完全没有给刘邈留下一个萝卜坑。
刘勋眼见郡县各部长官都被任命为自己人,便自信满满的要去清查府库,征赋纳税,不过很快他就收到了下方无数大同小异的反馈——
《什么郡里我只听三长的!》《我是三长,我在顾长史麾下干的好好的,你叫我做什么》《什么要收税还要征赋看我不打死你!你算什么东西!》《哦!原来真的是官府的人我还以为骗子呢》《别找我!有什么事去和顾长史还有张公说吧!》
大爷的!
三长是什么
均田又是什么
顾雍一个长史,凭什么能管理内务
还有张昭,他不是别驾吗他插手赋税劳役之事做什么
刘勋怒气冲冲的去顾雍,而顾雍始终都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。
“三长、均田已经施行,难道刘丹阳要半途而废吗”
“如今正是春耕之时,若是突然朝夕令改,必然惹得民怨沸腾!到时候刘丹阳难道能担待的起吗”
刘勋一时语塞,外加不敢得罪顾雍背后的吴郡顾氏,只能又去找张昭。
张昭反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