袖收束处嵌铜制披膊,形如两头猛虎要从两边挣脱出去!肘部缀环锁护臂,铁环相扣如蛇盘蛟舞,活动时铮然作响。领口高立如铁瓮,护颈甲片斜切出锐角,直掩至下颌,再配上背后吊着的一袭显眼的火红披风,让陈瑀都看入了神。
“仲山。”
“又怎么了屁事怎么这么多”
“你现在看上去真好看!”
“幼平!子烈!把这家伙给我扔下水去!快点!”
……
在刘邈骂骂咧咧的声音中,陈瑀终于是穿上了这套甲胄。
只是因为陈瑀身形单薄,将这甲穿上后显得脑袋小,身子粗,看上去多少有些滑稽。不如刘邈、周泰这般身形魁梧之人穿上好看。
而陈瑀此时也发现,这艨艟上的几十名士卒身上的甲胄虽然不如自己的这幅甲胄好,却同样制作精良,明显就是难得的重甲!
此次跟刘邈一共率领五艘船前往南面,换算过来便是三百重甲士卒!
陈瑀顿时恍然,难怪张昭会同意刘邈前往南面。
有这三百重甲武卒在,不说能够杀穿吴郡,但至少护卫刘邈撤离还是没有任何问题!
不过陈瑀也很好奇:“仲山,你从哪不声不响弄出来这么多甲胄难不成又是问袁术讨的”
“啧!我在你嘴里怎么和个乞丐一样什么叫“讨”会不会说话”
刘邈身穿甲胄,握住栏杆,看太湖秀色,顿时心旷神怡:“公玮当我经常去冶城是做什么嗯”
陈瑀疑惑道:“难道不是借着去冶城的名头,然后顺道去一趟女闾勾栏听曲吗”
“”
刘邈惶恐的瞪着陈瑀:“你怎么知道呸!我是说你不要血口喷人!”
“你每次出门我都在后面跟着你,不会错的。”
刘邈顿时头皮发麻,左右看看,显然是在思考要不要真的将陈瑀扔下去喂鱼。
陈瑀抖动着身上的甲胄,立即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原来仲山前往冶城真的是在干正事,可为何却一直不与我们说呢”
“我想做的事情多着呢,难道事事都要与你们说”
刘邈指着眼前的太湖水:“吾想上九天揽月,下五湖捉鳖。”
又指着远处一些打渔的渔民:“吾还想要百姓识字,让他们明世理,辨是非!”
随后又指着天上灰蒙蒙,被一层水雾裹着的太阳:“吾还想将这日月换作新天,再不复这般灰暗!”
“我想做的事情多着呢!难道都要和你说不成”
“那仲山现在为什么不做”
“废话!总要先叫人吃饱肚子再做这些!”
刘邈哼着自己从女闾听来的调子:“所以说,这一次虽然冒险了些,可却能尽快攻伐吴郡,讨平三吴之地!”
“若是真按照张公所言等个三年五年,那许多事情可就真的做不成了!”
陈瑀在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掏出了笔,再次在一枚竹简上写写画画。
“仲山。”
“又怎么了”
“继【尊己】、【爱人】之后,我总算是想出了第三个要意。”
“什么乱七八糟的!”
陈瑀不言,只是迎着湖风,在竹简的显眼处再次写下两个大字——
【重(zhong)生】
刘邈伸头看了一眼,还没看个明白,就被一阵鸣镝声打断。
“主公!东方发现舰船踪迹!”
刘邈精神一震!
这么快
本以为对方多少会等到自己上岸再做试探,没想到竟然这样猴急
船上士卒纷纷紧张起来,而刘邈却反倒开心起来。
看到对方这么猴急,那刘邈可就将心彻底放到了肚子里。
刘邈不信,这一次自己将饵料备的这么好,对方真的能够忍住诱惑不来咬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