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返回营地。
“有此一役,张郃、高览不敢在没有袁绍指令下进攻徐州。”
“当务之急,是迅速赶回上蔡,与主公合围袁绍,一决胜负!”
徐州的江东大军缓缓移向中原。
袁绍也在第一时间听到了张郃、高览被阻挡于小沛以北的消息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袁绍直到此时,才终于明白刘邈的真实意图。
他眼神复杂的看向宛城那无论如何都不能攻破的城墙。
“倒是小瞧你了,没想到你是真的想要和我打上一场。”
但这最终的战场,却绝对不是在南阳,在宛城。
虽然双方都打的火热,可无论谁都能看出来,按照宛城这样的模式打下去,永远也不可能打出一场一决胜负的战役!
“刘邈挑选的战场,是许昌!”
随着徐州的江东大军缓慢向上蔡靠拢,就成为了上一次袁谭进攻南阳时的加强版。
随着刘邈兵员的充足,即便是袁绍也不可能再用那种“刘邈下一颗,他却能够下两颗棋子”的招数来应对刘邈。
如果袁绍不退,就要被东面来的大军困于南阳盆地中,动弹不得。
所以刘邈只给了袁绍一个选择,那就是袁绍后退,刘邈前进,在许昌城下进行决战!
“善战者,致人而不致于人。能使敌人自至者,利之也;能使敌人不得至者,害之也,故敌佚能劳之,饱能饥之,安能动之。”
善于作战的人,能使敌人自动来到我军预设战场,是诱敌以利的结果;使敌人不能先到达其预定战场,则是相逼以害。所以,敌人若安逸闲适,就烦而扰之,使其疲倦;敌人若粮草充足,就设法使其饥困;敌人若安守自固,就挑衅骚扰,使其不得安宁而动。
袁绍看出,刘邈现在就是典型的“能使敌人不得至者,害之也”。
但袁绍却想不出,刘邈为什么要将战场选择在许昌。
需知,以长江、汉水的通航能力,刘邈完全能够让大军于南阳汇聚。
这样的行军路线,比之让江东大军穿越中原抵达南阳毫无疑问要方便的多。
可刘邈偏偏多此一举,难不成许昌附近有什么变故不成
袁绍唯一想到的,就是如今已经半死不活的曹操。
除此之外,袁绍想不到任何刘邈能够在此时借助的外力。
“还想希望押在阿瞒身上”
袁绍对刘邈的想法觉得不可理喻。
但……
万一呢
那尚未攻破的许昌城,就好像一根毒刺一样狠狠扎在袁绍心口。
袁绍不敢保证,许昌城就一定不会出现任何变故。
而且从始至终,这种让刘邈牵着鼻子走的感觉都让袁绍不快。
他才应该是主宰天下,主宰万物之人!
凭什么刘邈要怎样,他就怎样
袁绍最后看了一眼宛城,就下令道:“撤!”
“撤”
袁军将领俱是不解。
“袁公!让我们再冲一次吧!”
“是啊!我们就快要攻破宛城了!”
“袁公!!!”
“我说撤!”
袁绍转过头去:“我们走哪,刘邈必然会跟着。”
“他这一次,是铁了心的,要和我决一死战!”
“令人钦佩……但同时也愚蠢至极!”
“袁公,我们撤往何处许昌吗”
袁绍摇头。
“刘邈就想要将我等逼到许昌。”
“但我偏不随他所愿!”
“全军前往昆阳!此为光武皇帝刘秀自证天命所在!如今,吾亦要在此地证明……天命在我!”
袁军众将士无不震惊。
这还是袁绍,第一次大庭广众之下说出“天命”二字!
显然,如今的袁绍,已经彻底等不及了!
而宛城内的刘邈在看到袁绍撤退后,也揉了揉自己红肿的眼睛:“嘿!袁绍这下明白了吧哪怕此战他才是攻,但怎么打这一仗的姿势还是要乖乖听我的!”
“仲山。”
一直在江东研学,前些日子才赶到宛城的陈瑀心有惴惴的看向刘邈:“仲山,你现在,就特别像鸭子。”
“怎么夸我体力好女人多”
“不,我是说你全身上下,现在就剩嘴还是硬的。”
陈瑀询问刘邈:“这仗到底怎么打”
“南阳东面,那可全是平原!”
“你总不能指望,和袁绍打着打着,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