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婉君摆了摆手,“没有,你别多想。我就是好奇而已。因为感觉你平时好像也挺冷静的......”
林子平冷哼一声,立马停了筷子。
不过他也没真的生气。
不过是想吓一吓顾婉君而已。
他好不容易做次好事,结果还被误会。
真是让人,不爽。
“我当时看你脸色发白,要是不及时送你去医院,有个三长两短的,我怎么跟他们交代?”
顾婉君自然知道,林子平说的他们是指宁英涛和宁南星。
她叹了一口气。
明明这么努力的想不麻烦林子平。
结果好像更麻烦人家了。
林子平看顾婉君扒拉着碗里的饭,一声不吭。
他忽然反思了一下,刚刚他没说什么重话吧?
他余光瞥了一眼顾婉君,对面的女人好像心不在焉似的。
他轻咳一声。
“这个排骨挺好吃的。”
顾婉君一愣,抬头看向林子平,发现他刚才那句话居然像是在......缓和气氛?
她不自觉地弯了下嘴角,但很快又老老实实低头扒饭:“嗯。”
林子平见状皱了皱眉。
他本来只是看她情绪不高,随口提了一句,结果她还是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。
难道是因为刚才他那句话让她更不自在了?
餐桌上一时间安静下来,只剩筷子轻碰碗碟的声音。
吃完饭,陈姐就开始收拾餐桌。
顾婉君想帮忙,但陈姐也不让。
没过一会儿,厨房里的水声停下,林子平擦着手走了出来,看了顾婉君一眼:“累了就去休息。”
她其实确实有些乏了,闻言点头道:“那我先上楼了。”
林子平应了一声,“嗯。”
但随即又补充了一句:“我睡客房,有事喊我。”
顾婉君点头:“好。”
林子平看着她上楼,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,才收回目光,眉头微蹙。
他什么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?
上了楼。
顾婉君关了门之后,那股熟悉的压抑感又扑面涌了上来。
她只要自己一个待着,总会想起陆谨行。
只有白天在学校,认真听课做作业的时候,才会短暂地忘记。
她甩了甩脑袋里那些消极的想法,一口气坐到书桌边,打开台灯,掏出今天上课的课本,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。
她右手摸着自己的小腹,小声道,“放心吧宝宝,妈妈不会让你跟着妈妈一起难过了。”
*
另一边。
阿尔泰山脉,边陲小镇。
陆谨行紧皱着眉头,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痛。
希娜看着床边快醒过来的男人,满脸激动。
要不是这男人还能喝得了水,咽得下羊奶和米汤,她恐怕早就顺从她阿爸的意思,把这男人扔雪地里了。
陆谨行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,混乱的信息让他大脑十分痛苦。
希娜看着他痛苦捂着后脑勺的样子,心里顿时被紧紧揪起。
之前她救下陆谨行的时候,他的后脑勺就磕在地上,还流了不少血。
地上都是干涸的血迹。
当时她们身上没有带水壶,只好翻了翻陆谨行的背包。
这才发现他的水壶还有一大半的水。
把水喂到他嘴里,又探查了他的呼吸,确认他没有死,希娜这才恳求她阿爸巴特尔把人带回来。
还好,祖先保佑,这个男人活了下来。
其实也不怪希娜,主要是村子里的男人都长得不太好看。
浑身都是大块大块的肌肉,脸上也是满脸横肉,一脸凶样。
在村子里,希娜都属于晚婚的了,现在她已经24岁了,还是不愿意嫁人。
巴特尔也是十分头痛,在他眼里,村里的男人个个都是打猎的好手。
特别是邻居家的艾山,长得最壮实,又最能喝,而且还会制作弓箭。
实在是个完美的女婿。
可惜,他女儿看不上。
而希娜的妈妈怀孕的时候难产了,再加上村子里不能娶二妻的习俗。
巴特尔的孩子就只有希娜一个,这也导致了他格外地偏宠这个女儿。
可现在,陆谨行被带回来以后,巴特尔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。
怎么自己非要去那片林子!
唉!
猎物没打到就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