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冲进祖庙,将消息禀报给他时,李存勖的身体猛地一颤。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,那三支箭在他的手中微微颤抖着,箭杆上的包浆似乎都被他的力量挤出了汗水。
“好!好!”李存勖的声音在祖庙中回荡,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激动。他的眼睛亮得吓人,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,“朱温啊朱温,你总算给了我机会!这第一箭,就先射向你这乱臣贼子!”
他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,在祖庙中炸响。那三支箭在他的手中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和决心,它们仿佛在等待着主人的命令,随时准备离弦而出,射向那个被李存勖视为仇敌的人。
三日后,阳光明媚,万里无云,晋阳城外的校场上,一片肃穆庄严。沙陀铁骑们如同钢铁长城一般,列成了黑压压的方阵,每一匹战马都昂首挺胸,喷着响鼻,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它们的勇猛和威武。
骑士们身披重甲,手持长枪,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,宛如冬日的寒冰,让人不寒而栗。李存勖身披一身银甲,英姿飒爽,他手提长枪,稳坐于马背之上,在阵前勒住马缰,如同一座山岳般巍峨不动。
他的目光扫过整个校场,落在每一个沙陀铁骑的身上,然后高声喊道:“兄弟们!朱温这个逆贼,他篡夺了大唐江山,还残忍地杀害了我们的忠良之士,天下人对他早已恨之入骨!今天,我们驰援镇州,不仅仅是为了帮助王镕,更是为了替先帝报仇雪恨,为了让这乱世知道,我沙陀男儿的血性依旧还在!”
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,在空旷的校场上回荡,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。沙陀铁骑们纷纷举起手中的长枪,齐声高呼:“为先帝报仇!为沙陀男儿正名!”那声音如同排山倒海一般,响彻云霄,久久不散。话音未落,他猛地拔出腰间弯刀,直指南方:“目标柏乡,随我杀!”
数万骑兵如决堤的洪水一般,气势磅礴地朝着柏乡方向疾驰而去。马蹄声响彻云霄,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。
而在柏乡那边,后梁的军队早已严阵以待,扎下了密密麻麻的营帐。这些营帐黑压压的一片,连绵不绝,足有十里之长,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盘踞在大地上。
然而,当哨兵匆忙跑来向将领们报告说,李存勖的沙陀骑兵正朝这边冲杀过来,而且他们的装扮异常醒目——清一色的红披风、黑铠甲时,营里的后梁士兵们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。
有经验丰富的老兵面色凝重,压低声音念叨着:“听说沙陀人打起仗来就跟疯了一样,他们的刀法凶狠无比,每一刀都直取要害,根本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眼里……”
他的话让周围的新兵们愈发紧张起来,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,掌心早已被汗水湿透,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。
“将军,咱们……咱们能顶住吗?”一名新兵颤抖着声音问道,满脸都是对未知战斗的恐惧。
战鼓擂响,如雷霆万钧,震撼人心。李存勖身先士卒,一马当先,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划破战场的长空。他的红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,仿佛是燃烧的火焰,彰显着他的英勇和无畏。
在他身后,是数以万计的沙陀骑兵,他们如汹涌的洪流一般,紧紧跟随在李存勖的身后。数万人的马队奔腾而过,卷起漫天的尘土,遮天蔽日,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股红色的洪流所吞噬。
后梁军队的阵脚刚刚摆开,还来不及组织有效的防御,沙陀铁骑便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。铁蹄如雷霆般踏碎了盾牌,长枪如毒蛇般挑飞了头盔,喊杀声震耳欲聋,仿佛要将整个战场都撕裂。
在这混乱的战场上,有一个后梁的偏将还算镇定自若。他高举着长枪,站在阵中大声呼喊:“稳住!列阵迎敌!谁后退斩谁!”然而,他的话音未落,一支冷箭如闪电般疾驰而来,“嗖”的一声,正中他的战马。那马遭受剧痛,猛然人立而起,将他狠狠地甩落在地上,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。
那偏将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,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,就被冲上来的沙陀骑兵一刀挑翻。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,鲜血四溅,染红了周围的土地。
就在这一瞬间,后梁军队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。原本整齐的队列瞬间土崩瓦解,士兵们惊恐万分,纷纷扔掉手中的兵器,转身狂奔而去。有些人在慌乱中迷失了方向,不顾一切地跳进了旁边的河沟里,溅起一片水花;还有些人则直接双膝跪地,口中高喊着“饶命”,祈求敌人的宽恕。
然而,沙陀骑兵却并未被这混乱的局面所影响。他们犹如一把锋利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