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李存勖的复仇狂飙与后梁的末日狂欢(4 / 6)

跑。可他养尊处优惯了,爬墙时笨手笨脚,刚翻到一半,就被巡逻的沙陀士兵逮了个正着,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李存勖面前。

李存勖正坐在临时搭起的帐子里,看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刘守光,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:“刘兄,前些日子还听说你要当天下共主,怎么今天成了这副熊样?”刘守光吓得魂都没了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磕头如捣蒜:“大王饶命!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以前都是瞎胡闹,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!”

李存勖却收起了笑容,眼神冷得像冰:“你囚禁父亲、残杀兄长,祸害幽州百姓,手上沾满了血,现在想求饶?晚了!”他当即下令,把刘守光拖出去斩首。

随着一声惨叫,这位闹剧般的“大燕皇帝”就此落幕。李存勖让人把刘守光的首级送到晋阳祖庙,对着李克用的牌位说:“爹,第一支箭的仇,儿子报了。”祠堂里的烛火摇曳,仿佛在回应着这份迟到的告慰。

三、杨行密的\"接班人危机\":江淮政权的权力交接

江淮的雨,总带着一股子缠绵的湿意。杨行密躺在病榻上,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,像在为这位南吴奠基人的生命倒计时。他枯瘦的手紧紧抓着儿子杨渥的手腕,气若游丝却字字恳切:“儿啊……为父这辈子,从卖柴的穷小子到坐拥江淮,靠的不是刀枪,是百姓……你接手这摊子,要记着,粮仓满了比城墙高了更要紧,百姓笑了比旌旗艳了更实在……”

话没说完,那只布满老茧的手便垂了下去。杨渥站在床前,脸上没什么悲戚,心里反倒像卸了枷锁——总算没人再管着他了。

等杨渥穿上吴王的蟒袍,坐上父亲当年坐过的位子,那点表面功夫都懒得装。每天天不亮就带着侍卫往猎场跑,纵马追鹿时的吆喝声能传遍半个扬州城;到了晚上,便把后宫变成酒肆,搂着歌姬猜拳行令,醉了就把酒杯往地上摔,骂骂咧咧地喊:“这天下是我杨家的,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!”

政务?早被他扔给了张颢和徐温两个权臣。公文堆在案上积了灰,地方官的急报递上来,他扫一眼就扔一边:“这点破事也要烦我?让张颢看着办!”

有老臣是杨行密一手提拔的,见此情景实在痛心,跪在宫门外哭着劝谏:“大王!杨公当年为了这江淮,餐风宿露,九死一生,您怎能如此荒废国事?再这样下去,江山迟早要败光啊!”

杨渥正喝得醉醺醺的,闻言一脚踹翻了酒桌,摔碎的瓷片溅了老臣一身:“老东西!我的事轮得到你插嘴?这江山是我爹给我的,我爱怎么败就怎么败!再啰嗦,我砍了你的脑袋当夜壶!”说罢让人把老臣拖出去打了三十大板,从此再没人敢多嘴。

这一切,张颢和徐温看在眼里,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。张颢是个急性子,夜里找徐温喝酒,屏退左右后低声说:“杨渥这小子成不了器,天天胡闹,早晚把杨行密的基业败光。不如咱们……另找个听话的娃娃出来当吴王,这实权,不就落咱们手里了?”

徐温端着酒杯,眼皮都没抬:“别急,他越荒唐,咱们越有理由。”

公元908年的一个深夜,扬州城的吴王府还亮着灯——杨渥又在通宵宴饮。张颢派来的甲士突然踹开殿门,刀光映着满桌的酒肉,吓得歌姬们尖叫四散。杨渥醉眼朦胧地抬头,还没看清来人,就被一把钢刀抹了脖子,血溅在明黄色的桌布上,像极了他荒唐的人生。

张颢正得意洋洋地准备接管大权,没料到徐温早就布好了局。他带着亲兵“闻讯赶来”,见了张颢就喊:“张颢弑君作乱,罪该万死!”两边当场厮杀起来,张颢没提防这一手,很快就被砍倒在地。

徐温提着张颢的首级,进宫对着杨行密的牌位“哭祭”了一番,转头就把杨行密的小儿子杨隆演扶上了王位。这孩子才十一岁,吓得直哆嗦,事事都听徐温的。从此,南吴的朝堂上,吴王成了摆设,徐温坐在帘子后面发号施令,成了江淮真正的主人。

杨行密当年在田埂上念叨的“百姓吃饱饭”,终究没能在儿子手里延续。这乱世里的家业,打下来难,守得住更难,有时候,最致命的刀子,往往来自自家人手里。

四、耶律阿保机的\"中原梦碎\":草原皇帝的尴尬败北

草原的风卷着沙尘,吹得契丹国的狼头大旗猎猎作响。耶律阿保机坐在自己新建的皇帐里,看着案上从中原换来的绸缎、瓷器,心里那点对南方的念想越发炽烈。“听说中原的皇宫金砖铺地,宫女个个赛天仙,”他摩挲着一只青瓷碗,对身边的亲卫说,“当草原的皇帝有什么意思?我要去尝尝中原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