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契丹铁蹄下的中原惨状与南唐宫廷的爱恨风云(6 / 7)

眼睛越亮,最后“啪”地一拍大腿:“娘的,书生肚子里真有货!就按你说的办!”

没过几天,黑风寨的人就用这计策劫了一支契丹粮队,没损一人一马,还活捉了两个小头目。黑煞神提着人头回来,对着王易简拱手:“王先生,服了!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军师!”

消息传开,附近的几支地方武装都来找王易简出主意。他把《孙子兵法》里的“知己知彼”“以逸待劳”拆解成大白话,教他们怎么看地形、怎么设陷阱、怎么利用契丹人不熟悉中原水土的弱点。有次契丹兵来搜山,被他教的“麻雀战”折腾得够呛——刚进山谷,就被滚石砸;想撤退,又被路边的绊马索绊倒;好不容易冲出重围,又被埋伏在林子里的人用弓箭射得屁滚尿流。

王易简站在山顶上,看着契丹兵狼狈逃窜的背影,手里紧紧攥着那本《孙子兵法》。书页被风吹得哗哗响,像在为他鼓掌。他知道,自己一个书生,改变不了乱世的走向,但只要这歌声还在唱,这计策还在用,中原的骨气就没断。总有一天,这些星星点点的火,能烧成燎原之势,把那些豺狼赶回草原去。

后来有人问他:“你不怕死吗?”王易简指着远处被战火熏黑的天空,轻声说:“怕,但更怕后人说,当年契丹人来的时候,中原的读书人,都闭上了嘴。”

五、郭威的\"黄袍加身\"预演:从草根到权臣的崛起。

在刘知远的军队里,有个叫郭威的汉子,论起彪悍,十个士兵捆在一起都未必及他一半。这哥们打小在贫寒里滚爬,爹娘早逝,十几岁就混在街头,凭着一身蛮力和不要命的狠劲,得了个“郭雀儿”的名号——不是说他像麻雀般小巧,是说他身手灵活,打起架来像雀儿啄食似的又快又准,谁也别想占他便宜。

有回他在太原城的酒肆喝得酩酊大醉,正撞见当地恶霸张三爷强抢民女。那张三爷仗着姐夫是县衙的都头,平日里横行霸道,百姓见了都躲着走。郭威眯着醉眼,把空酒坛往地上一摔,“哐当”一声惊得众人侧目。“放开那姑娘!”他扯开嗓子吼,声音比酒肆的铙钹还响。张三爷回头见是个醉汉,嗤笑一声:“哪来的野狗,也敢管爷爷的事?”说着就挥拳打过来。郭威身子一歪躲开,反手一拳砸在张三爷脸上,打得他门牙都飞了两颗。周围的人吓得不敢出声,他却叉着腰,指着满地打滚的恶霸骂:“我这是为民除害!像你这种人渣,留着也是祸害!”后来县衙要抓他,百姓们联名求情,说他是“义士”,这事才算不了了之。

就是这么个混不吝的汉子,偏偏对刘知远死心塌地。当年刘知远还在河东当节度使,郭威就跟着他出生入死,刀山火海从没皱过眉。刘知远称帝后,把兵权交给郭威,拍着他的肩膀说:“雀儿,这天下,咱们一起守。”郭威红着眼圈点头,把“守天下”三个字刻在了心里。

可刘知远福薄,当了一年皇帝就撒手人寰。他儿子刘承佑继位时才十七岁,毛还没长齐,却总觉得自己是真龙天子,听不得半句逆耳的话。身边的太监和外戚整天在他耳边吹风:“陛下,郭威手握重兵,在军中威望比您还高,迟早要反啊!”“您看他在邺都练兵,粮草堆得比山高,这不是谋反是什么?”

刘承佑本就对郭威这种“老资格”心存忌惮,被这么一撺掇,顿时起了杀心。他半夜召来心腹,咬着牙说:“郭威这老东西,仗着是先皇旧部,根本不把朕放在眼里!他手里有兵,迟早要骑到朕头上。先下手为强,传朕密令,让邺都的监军把他给朕做了!”

密令还没送出开封城,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到了郭威耳朵里。那会儿他正在邺都的军帐里看地图,听说刘承佑要杀自己,气得把手里的狼毫笔都撅断了,破口大骂:“刘承佑这黄口小儿!老子跟着你爹出生入死,帮你坐稳龙椅,你倒好,卸磨杀驴!忘恩负义的东西,老子要是不反,都对不起地下的先皇!”

第二天一早,郭威就在邺都竖起“清君侧”的大旗,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往开封杀。他对着士兵们喊:“弟兄们,不是我郭威要反,是那小皇帝被奸臣蒙蔽,要取咱们的性命!咱们这趟去开封,不是为了抢江山,是为了杀奸臣,保大汉!”士兵们大多是郭威一手带出来的,听他这么说,个个义愤填膺,跟着他往前冲,沿途的藩镇见状,要么开门迎接,要么望风而逃,没几天就打到了开封城下。

刘承佑这才慌了神,站在城楼上看着黑压压的军队,腿肚子都在转筋。太监们劝他:“陛下,要不咱们逃吧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”他六神无主,被几个侍卫架着从后门溜出皇宫,往西北方向跑。可没跑多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