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柴荣二征南唐的雷霆手段与李煜的"摆烂式自救"(5 / 8)

没了辙,干脆在金陵城里搞起了“大规模祈福”。他下旨动用国库银两,在皇宫外的朱雀大街搭建巨大的法坛,请来数百名高僧,日夜不停地做法事,还要求金陵城内的百姓都要焚香跪拜,“共祈佛祖护佑南唐”。

法会当天,李煜亲自来到法坛前,穿着宽大的僧衣,跪在佛像前,哭得眼泪鼻涕直流,声音哽咽:“佛祖显灵啊!周军残暴,百姓无辜,求您发发慈悲,让周军退去吧!只要能保住南唐,朕愿意吃素三年,重修百座寺庙!”

小周后站在一旁,看着李煜哭得“梨花带雨”,又想起城外日益逼近的周军,忍不住小声劝道:“陛下,您这拜佛的功夫,要是能用来整顿军队、安抚百姓,或许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就被李煜猛地打断,他红着眼睛,语气严肃:“爱妃!不可对佛祖不敬!诚心才能感动神明,你懂什么!”

小周后看着他执迷不悟的样子,只能无奈地低下头——她知道,这位皇帝心里,从来都没有“治国”的念头,只有“侥幸”的幻想。可乱世里的命运,从不是靠祈祷就能改变的。当柴荣的大军在寿州城外架起水轮炮,当赵匡胤的骑兵冲破南唐的防线,李煜的焚香与眼泪,终究没能留住南唐的半壁江山,只留下一场令人哭笑不得的“迷惑操作”,成了五代乱世里的一段荒唐谈资。

三、寿州绝唱:刘仁赡尽忠殉国,柴荣叹服封贤

显德四年(公元956年)夏,寿州城的围困已持续近一年。城墙上的旌旗早已褪色,守军的铠甲布满划痕,最致命的是——粮草彻底断绝了。起初,士兵们还能挖草根、刮树皮果腹,后来连树皮都被刮得干干净净,只能把铠甲上的皮革拆下来,煮成糊糊充饥。不少士兵饿得站都站不稳,巡逻时常常扶着城墙才能勉强行走,眼神里满是绝望。

这日,刘仁赡强撑着病体,在亲兵的搀扶下登上城楼。他看着身边面黄肌瘦、嘴唇干裂的将士,又望向城外密密麻麻的后周军营,浑浊的眼睛里泛起血丝,心如刀绞。他知道,这些士兵跟着自己守了一年,没吃过一顿饱饭,没睡过一个安稳觉,却始终没过半句怨言。

“将军,”一个叫张勇的将领忍不住上前,声音带着颤抖,“后周军的水轮炮天天砸城墙,浮桥也搭好了,咱们连援兵的影子都没见到。再这样下去,大家不是战死,就是饿死,不如……不如开城投降吧?至少能让兄弟们活下来。”

这话一出,城楼上瞬间安静下来。不少士兵都低下了头,眼里闪过一丝动摇——谁不想活呢?可他们更清楚刘仁赡的脾气,知道这话大概率会激怒这位老将。

果然,刘仁赡猛地推开亲兵,踉跄着上前一步,一把拔出腰间的佩剑,剑尖直指张勇,随后又调转剑尖,抵在自己的脖子上。他的手因为虚弱而微微颤抖,声音却依旧坚定如铁:“我刘仁赡从十八岁参军,跟着先帝打天下,吃的是南唐的粮,穿的是南唐的甲!生为南唐臣,死为南唐鬼!今日我在城在,城破我亡!谁再敢提‘投降’二字,先过我这把剑的关!”

张勇吓得连忙跪倒在地,连声道:“将军息怒!末将再也不敢了!”其他将领也纷纷跪地,劝刘仁赡放下剑。刘仁赡看着众人,缓缓收回佩剑,却忍不住咳嗽起来,咳得撕心裂肺,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血迹——这些日子,他不仅要指挥守城,还要靠少量树皮维持生命,身体早已垮了。

可残酷的现实,终究没给这位铁骨汉子留一丝余地。没过几天,刘仁赡就因饥饿和忧思过度,彻底卧床不起,时而清醒时而昏迷。清醒时,他还会抓着副将孙羽的手,断断续续地问:“城……守住了吗?援兵……来了吗?”孙羽只能含泪点头,骗他“将军放心,援兵快到了,城还在”。

可孙羽心里清楚,寿州城已经撑不下去了——城墙西北角被水轮炮砸出了巨大的缺口,后周军随时可能冲进来;士兵们连站的力气都没了,有的甚至饿晕在城墙上。看着昏迷中还在喊“杀贼”的刘仁赡,又看着城外黑压压的后周军队,孙羽做出了艰难的决定:开城投降,至少能保住城中百姓和剩余士兵的性命。

投降那天,孙羽带着几名将领,捧着寿州的城门钥匙和户籍册,走出城门,跪在柴荣面前。当后周军队缓缓进入寿州城时,昏迷中的刘仁赡突然醒了过来,听到城外传来的后周军号角声,他瞬间明白了一切。他猛地坐起身,想要下床,却因虚弱重重摔倒在地。

“逆贼!我刘仁赡……绝不降周!”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着,随后便不再进食,开始绝食。无论孙羽怎么劝,他都紧闭着嘴,连水都不喝一口。三天后,这位坚守寿州一年的南唐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