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金在云南一待就是三个月,这三个月里,他跟着阿术把云南打理得明明白白,先是重新任命了云南行省的官员,挑的都是“能干活、不贪钱”的实在人,还特意留了几个大理本地的乡绅参与政务,就是怕外地官员不熟悉本地情况,搞出“水土不服”的乱子;再是组织士兵帮农民修水渠、垦荒地,把战乱时荒了的田地都种上了庄稼,还从四川调了些耐旱的稻种过来,教农民们新的耕种方法,老百姓们看着田里绿油油的禾苗,笑得嘴都合不拢;最后是整顿云南的边防,在大理、昆明这些重镇加派了守军,还跟周边的少数民族部落签了盟约,约定“互不侵扰、互通有无”,以前动不动就打打闹闹的部落,现在都忙着跟元军做买卖,谁也没心思搞事了。
这天,真金正跟阿术在昆明的县衙里商量回大都的事,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:“殿下,阿术将军,大都派来的使者到了,说有陛下的圣旨!”
真金眼睛一亮,这三个月他天天惦记着回大都,一是想跟忽必烈汇报云南的情况,二是实在受不了云南的天气,这会儿都六月了,热得跟蒸笼似的,他一个草原长大的人,天天汗流浃背,身上的盔甲都快捂出馊味了。
“快请使者进来!”真金赶紧说。
使者快步走进来,手里拿着圣旨,躬身行礼:“臣参见皇太子殿下,参见阿术将军!陛下有旨,云南叛乱已平,政务初稳,命殿下与阿术将军即刻带领大军回大都,另有要事商议!”
真金接过圣旨,看完后笑着对阿术说:“阿术将军,咱们终于能回大都了!再待下去,我都快成‘黑人’了,回去我爹怕是都认不出我了!”
阿术也笑着说:“殿下说得是,云南的天气确实太热了,回大都就能凉快些了。咱们明天一早就出发,争取早日回到大都,向陛下复命!”
第二天一早,真金和阿术带领四万大军,浩浩荡荡地往大都出发。这次回去的路,比来的时候好走多了一是路上没有叛乱,不用提心吊胆;二是各地的官员都知道皇太子要回大都,早就准备好了粮草和驿站,大军走得又快又安稳。
走了二十多天,终于快到大都了。远远地看到大都的城墙,真金激动得差点从马背上跳下来,催着马一路往前冲,把大军都甩在了后面。
到了城门口,真金刚要下马,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,木华黎正站在城门口等着他,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,慢悠悠地扇着。
“木华黎大人!”真金笑着喊了一声,翻身下马,快步走了过去。
木华黎上下打量了真金一番,忍不住打趣道:“殿下,你这是去云南打仗了,还是去云南挖煤了?怎么黑了这么多,还瘦了一圈,差点没认出你!”
真金挠了挠头,不好意思地说:“云南太热了,天天在外面跑,能不黑吗?对了,我爹呢?他在宫里吗?我这就去见他!”
“陛下在宫里等着呢,不过你先别急着去见他!”木华黎拉住他,笑着说,“陛下让我告诉你,你先回东宫洗个澡,换身衣服,再去见他,你现在这模样,满身是汗,还带着一股尘土味,要是进宫见陛下,陛下怕是要把你赶出来!”
真金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,确实有点味,忍不住笑了:“行,那我先回东宫收拾一下,一会儿再去宫里见我爹!”
回到东宫,真金赶紧让人准备热水,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,又换了一身干净的锦袍,这才感觉舒服多了。收拾完后,他立刻往皇宫里赶,刚走到大殿门口,就听到忽必烈的声音:“真金来了?快进来!”
真金走进大殿,躬身行礼:“父亲,儿子回来了!向您复命!”
忽必烈抬头一看,笑着说:“回来就好!快起来,让爹看看你,嗯,黑是黑了点,但看着更精神了,看来在云南没白待,确实历练出来了!”
真金走到忽必烈身边,把云南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,从平定段兴智的叛乱,到安抚老百姓,再到整顿政务和边防,说得详详细细,连他怎么设伏抢粮草、怎么劝降段兴智的细节,都没落下。
忽必烈听得很认真,时不时地点点头,等真金说完,笑着说:“好!好!你做得很好!不仅平定了叛乱,还把云南打理得这么好,没让爹失望!看来你这三个月,没白在云南受苦!”
“都是儿子应该做的!”真金说,“对了父亲,您让我尽快回大都,有什么要事商议啊?”
忽必烈一拍脑袋,笑着说:“差点忘了这事!还不是为了你选太子妃的事!你去云南这三个月,不少勋贵和士族都来问过,我都跟他们说等你回来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