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安禄山的狡黠谋逆与大唐的危局初现(4 / 5)

酊大醉才肯罢休。有回打了场胜仗,他在军中摆宴,从午时喝到日暮,醉得连马鞍都跨不稳,偏要逞强骑马巡营。刚翻身上马,那马受了惊,猛地一蹶子,他“哎哟”一声从马背上摔下来,重重砸在地上。

军医赶来时,他已经疼得晕了过去,腿骨摔得粉碎。从此,这位能横刀立马的大将,只能卧在病榻上,连站都站不稳了。

消息传到范阳,安禄山正在府里看谋士绘制的舆图。一听哥舒翰成了废人,他先是愣了愣,随即拍着大腿狂笑起来,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。“好!好!天助我也!”他当即让人摆酒,举起酒杯对着长安方向一饮而尽,“哥舒翰啊哥舒翰,你也有今天!这大唐的江山,该轮到我了!”

窗外,范阳的风卷着沙尘,呜咽着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乱世,提前奏响了序曲。

四、安史之乱的导火索:一场荒唐的权力游戏

公元755年的深秋,范阳的朔风卷着枯草,在营寨的旗帜上撕出呜咽般的声响。安禄山站在点将台上,三百斤的身躯裹在鎏金铠甲里,往日里对着玄宗装傻充愣的憨气荡然无存,只剩下眼底翻涌的野心。他觉得时机到了——哥舒翰成了废人,李隆基整日搂着杨贵妃醉生梦死,杨国忠在朝堂上搞得天怒人怨,这大唐的江山,早该换个人坐了。

三镇的兵马早已集结完毕,十万铁骑列成方阵,甲胄在残阳下闪着冷光。安禄山拔出腰间的弯刀,直指南方,声音粗哑却带着煽动人心的力量:“兄弟们!杨国忠那奸贼,仗着贵妃的势祸乱朝纲,蒙蔽圣听,把我大唐搅得乌烟瘴气!今日我安禄山,奉密诏讨伐奸佞,去长安清君侧,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!”

他把“密诏”二字喊得格外响亮,仿佛手里真攥着天子的亲笔。可台下的士兵们却在底下偷偷撇嘴,交头接耳的嘀咕顺着风飘进彼此耳朵:“清君侧?我看是这胖子自己想当皇帝吧!”“可不是嘛,前些日子还在营里偷偷铸龙袍呢……”话虽如此,刀斧手就在阵前,谁也不敢真把怀疑喊出声,只能跟着扯着嗓子应和,声浪里却透着几分不情愿的敷衍。

三日后,叛乱的消息顺着驿道传到长安,像一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。可李隆基正在华清宫陪着杨贵妃泡温泉,听宦官念完战报,竟“嗤”地笑出了声,伸手捏了捏杨贵妃的脸颊:“爱妃你听,这安禄山又在跟朕开玩笑了。他那身肥肉,连马都快骑不动了,还敢造反?怕是想朕赏他些胡饼吃呢。”

杨贵妃用锦帕擦着鬓角的水珠,娇笑道:“陛下说的是,那憨货哪有这胆子。”君臣二人你一言我一语,竟真把这惊天巨变当成了玩笑,连内阁的急报都压在了案头。

直到七日后,洛阳失守的战报像雪片似的飞来,驿站的驿卒累得吐血,跪在宫门外嘶吼“叛军已过黄河”,李隆基这才慌了神。他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,打翻了手边的玉盏,声音都在发颤:“快!传旨!让封常清去平叛!”

封常清是沙场老将,闻令即带着亲兵奔赴洛阳。可彼时的洛阳早已是座空城,府库空虚,兵源匮乏。他只能在街头仓促募兵,拉来的不是扛锄头的农夫,就是耍杂耍的流民,连像样的铠甲都凑不齐,手里的兵器还是生锈的长矛。而安禄山的军队,却是久经沙场的边军,个个弓马娴熟,带着草原的悍勇。

两军刚一碰面,唐军便像纸糊的一样溃散了。封常清提着大刀在阵前厮杀,砍倒了十几个叛军,可终究挡不住潮水般的攻势,洛阳城破的那天,他望着火光冲天的城楼,眼里淌下两行泪——不是为战败,是为这荒唐的战局。

更要命的是,朝堂的内斗比前线的炮火还要致命。监军边令诚是个心胸狭隘的小人,早就因为粮草分配的事跟封常清结了怨。见唐军战败,他非但不上前相助,反倒快马加鞭跑回长安,跪在李隆基面前哭天抢地:“陛下!封常清那厮根本就是畏敌如虎!他故意不战,把洛阳拱手让给安禄山,说不定早就通敌了!”

彼时的李隆基正被连串的败报搅得心烦意乱,怒火中烧,哪里还辨得清真假。他一拍龙椅,厉声喝道:“混账!传朕旨意,斩!”

刑场设在洛阳的城楼上,封常清穿着囚服,望着长安的方向,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临刑前,他从怀里掏出早已写好的遗表,对着天空朗声道:“臣封常清,自束发从军,与吐蕃大小百余战,未尝败绩!今日败于安禄山,非战之罪,是败于朝堂的奸佞,败于陛下的猜忌啊!”

刀光落下的那一刻,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烽火,看到了长安城里还在宴饮的君臣,看到了范阳铁骑踏过的万里河山。而这场由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