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。”
脱脱跪在地上,心中一阵犹豫。伯颜是他的叔父,自幼对他十分照顾,他不想背叛叔父;可伯颜的政策确实太过残暴,若不阻止,元朝真的会走向灭亡。他沉思片刻,终于抬起头,眼神坚定地说:“陛下放心,臣愿为陛下效死!伯颜虽为臣的叔父,却不顾国家安危,肆意妄为,臣不能因私废公。”
顺帝见脱脱答应,心中大喜,连忙扶起他:“有脱脱大人相助,朕便放心了。你有什么计划,尽管说来,朕全力支持你。”
脱脱站起身,躬身说道:“伯颜素来喜欢狩猎,每年二月都会率领军队前往柳林狩猎,届时他会带走大部分兵力,大都城内空虚。臣打算趁此机会,联合朝中大臣,关闭大都城门,起草罢免伯颜的诏书,然后派人将诏书送往柳林,宣布他的罪状,逼迫他交出兵权。”
顺帝点了点头:“此计甚好。你需多加小心,务必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“臣明白。”脱脱躬身应道,然后转身离开了御书房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脱脱暗中联络了朝中对伯颜不满的大臣,其中既有被排挤的蒙古勋贵,也有因“排汉政策”被打压的汉人官员。这些人早已对伯颜的专横忍无可忍,听闻脱脱要扳倒伯颜,纷纷表示愿意相助。脱脱将众人召集到自己府中,秘密制定计划:由他负责起草罢免诏书,蒙古勋贵哈剌那海率领禁军控制皇宫和城门,汉人官员王思诚则负责安抚城中百姓,防止发生骚乱。
一切准备就绪,只待柳林狩猎之日。至元六年二月,寒风尚未完全褪去,柳林的荒草上还覆着一层薄霜。伯颜身着铠甲,骑着高头大马,率领三万禁军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大都。临行前,他特意去了一趟皇宫,见顺帝正坐在御书房里“专心”批阅奏折,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,在他眼中,这位皇帝始终是个懦弱无能的傀儡,即便没了自己辅佐,也成不了气候。他绝不会想到,这一去,便是他权力生涯的终结。
伯颜离开的当晚,脱脱便召集众人行动。哈剌那海率领禁军迅速接管了大都的九座城门,将城门紧闭,严禁任何人进出;王思诚则带着官员们走上街头,向百姓解释“此次行动只为罢免伯颜,与百姓无关”,安抚住了民心。脱脱则在宫中起草罢免诏书,顺帝亲自在诏书上加盖玉玺,诏书里详细列举了伯颜的罪状:“独揽大权,杀害太后,排斥异己,推行排汉之策,妄图分裂天下……”每一条都切中要害,足以让伯颜身败名裂。
次日清晨,脱脱派使者将诏书送往柳林。伯颜此时正在帐篷里与手下将领饮酒作乐,听闻使者到来,还以为是顺帝派人送来的赏赐,满脸得意地让人将使者带进来。可当他接过诏书,看到上面的内容时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手中的酒杯“哐当”一声摔在地上,酒液洒了一地。
“逆贼!竟敢如此污蔑本相!”伯颜怒不可遏,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刀,将诏书砍成碎片。他看向使者,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吃人:“是谁让你送来这等伪造的诏书?快说!”
使者吓得浑身发抖,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:“这……这是陛下亲自加盖玉玺的诏书,是脱脱大人让小的送来的。大都的城门已经被禁军关闭,您的党羽也都被控制了……”
“什么?”伯颜如遭雷击,踉跄着后退了几步。他万万没想到,自己精心培养的侄子,竟然会联合顺帝背叛自己;更没想到,自己离开大都才一夜,局势便已天翻地覆。他强压下心中的慌乱,对身边的将领说:“快!传令下去,立刻率军返回大都,本要亲自去会会那个叛徒脱脱!”
将领们不敢怠慢,立刻召集军队,朝着大都的方向疾驰而去。可当他们抵达大都城下时,却发现城门紧闭,城墙上站满了禁军,哈剌那海正手持弓箭,冷冷地看着他们。伯颜勒住马,对着城墙上大喊:“哈剌那海!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背叛本相!快打开城门,饶你不死!”
哈剌那海冷笑一声:“伯颜,你犯下如此多的罪状,陛下已下旨罢免你的官职,你还敢在此叫嚣?识相的就赶紧束手就擒,或许陛下还能饶你一条性命!”
伯颜气得脸色铁青,下令军队攻城。可禁军早已做好了准备,城墙上的弓箭、滚石纷纷落下,伯颜的军队死伤惨重。他连续攻城数次,都没能攻破城门,反而损失了不少兵力。更让他绝望的是,军中的士兵们渐渐得知了他的罪状,开始人心涣散,有些士兵甚至偷偷溜走,不愿再为他卖命。
伯颜看着混乱的军队,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。他长叹一声,翻身下马,对着大都的方向磕了三个头,然后对身边的亲信说:“本相大势已去,你们各自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