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般地燃不起多少仇恨的火焰。
那不过是另一座牢笼,日足也不过是其中等级更高的囚徒罢了。
但这认知带来的并非宽慰,而是更沉重的憎恶。
对这从生到死束缚着灵魂的宗家、分家制度本身!
对那种以血脉为锁链、将人分成三六九等、一代代剥夺自由与希望的制度深入骨髓的痛恨!
名册上的每个名字,都可能通往自由,也可能通向万丈深渊。
就在他的指尖悬停在某个年轻分家忍者的名字上方时。
一旁的烛火,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地晃动了一下。
并非被风吹动。
封闭书房内的空气如同瞬间凝固的油脂。
下一秒,烛火稳定地燃烧着。
他猛地抬头!
窗外,浓郁的夜色下,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已无声地伫立在那里。
没有任何来路痕迹,仿佛凭空出现在窗外那片狭窄的露台月光中。
宽大的黑袍近乎与阴影融为一体,唯有衣袍下摆随着夜风微微摆动,边缘被微弱的月光勾勒出刀锋般的锐利折痕。
那人脸上戴着的白色三眼狐面具冰冷光滑,面具的眼孔后,两道视线平静地落在他身上,穿透灯火昏暗的书房,如同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!
修罗!
日差只觉心一紧。
他连忙自书案后走出,单膝跪地。
“修罗大人!”
声音有着一丝隐隐的希冀和轻微的颤抖。
他伏低的视线里,只能看到那双落在窗台的鞋子上。
修罗大人为何这么快就又来找自己?
难道月球之行自己有何不妥?
还是……
面麻没有走进书房。
他立于窗前狭窄的露台月光之下,如同从夜色中切割出的一个非人剪影。
没有一句多余的言语,面具下的左眼三勾玉疯狂旋转,形成了一个奇特的漩涡图案。
随后,面麻微微抬起了那只带着黑色露指手套的手,掌心对着伏跪于地的日向日差,五指张开,做了一个极其简单、如同拂去蛛网般的平缓动作。
瞳术·轮虞!
嗡——
一道极其细微、几乎难以捕捉的空间涟漪无声荡开。
日差全身猛地绷紧!
并非剧痛,而是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!
额头,笼中鸟咒印的位置!
那伴随了他半生、如同与骨骼血肉长在一起的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