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“零号节点?”艾琳不知何时来到身边,脸色苍白,“那是守序者最初的核心指令源……我以为它早就损毁了。”
“也许没有。”伊凡握紧烙印,“也许它一直在等一个‘纯粹’的继承者??一个没有杂念、没有分裂、不会犹豫的选择体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它想找下一个‘唯一守护者’?”
两人对视,同时想到岑手上的烙印。
第二天清晨,岑不见了。
只留下书屋桌上一张纸条:
>“我听见她在叫我。她说,只要我走进城市,就能让她醒来。我不怕消失,只要她能回来。”
“该死!”林七一拳砸向墙壁,“他是自愿的!我们拦不住法律,也拦不住执念!”
艾琳闭眼片刻,忽然睁开:“不,我们可以拦。不是用武力,而是用‘见证’。”
她取出水晶笔,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光。紧接着,小院中央的地砖裂开,一根晶莹的茎秆破土而出??是新的晶体花幼苗。但这株花的颜色不同于以往的银白,而是泛着淡淡的蓝。
“这是‘回响之种’。”艾琳解释,“它不会传播记忆,而是收集情感共振。如果我们能让足够多的人在同一时刻讲述岑的故事,形成集体意识场,或许能打断零号节点的单向牵引。”
“那就办一场灯火节。”伊凡平静地说,“提前三个月。”
消息像风一样传开。
**“请讲述一个关于‘不愿遗忘’的故事。”**
没有命令,没有号召,只有这一句邀请,飘向四面八方。
一个月后,第一批讲述者抵达。
一位老妇人带来一只锈迹斑斑的铃铛,说这是她丈夫在崩解前夕挂在村口的,“为了让迷路的灵魂找到回家的路”。她当众摇响铃铛,声音嘶哑却坚定。
一名独臂青年展示一幅刺绣,针脚歪斜,却是他用左手花了七年完成的故乡地图。“每一针,都是我对妹妹的道歉。那年我没能拉住她。”
更有甚者,来自西境边缘的一个部落集体前来。他们不会写字,便在地上铺开兽皮,用彩色矿石粉末绘制族人口述的百年史诗。当夜风吹过,彩粉飞扬,宛如星河倾泻。
人数每日递增。
到了第二个月,山谷挤满了帐篷。人们自发组织起“夜谈圈”,一圈接一圈,故事如河水般流淌不息。
伊凡每天都会问新来的人同一个问题:“你为什么来?”
答案五花八门,却又惊人一致:
“因为我怕忘了我爸的样子。”
“因为我想让孙子知道,黑暗曾经有多冷。”
“因为我相信,说出来,她就还在。”
第三个月初,回响之种已长至一人高,花瓣层层叠叠,散发出柔和的蓝色辉光。艾琳将其连入共鸣屏障系统,整个小镇进入高频共振状态。
就在预定仪式前夜,远方天际出现一道裂痕般的光带。
移动城市回来了。
它停驻在山脊之上,藤蔓垂落如帘,青铜齿轮无声旋转。城中心的方尖碑射出一束光柱,直指小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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