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宋连嵩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,指节泛白。
沈明月继续抽泣着说,逻辑清晰却显得语无伦次,符合受惊后的状态。
“那天,那天穿那双鞋出去,我是故意的,想借着你的势把它扔了,我真的好怕他...对不起学长,我不敢明着拒绝他,对不起对不起......”
谁都不是傻子,宋连嵩不可能猜不到那双鞋是谁送的。
与其让它成为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,不如沈明月主动解释,把所有过错推到周尧头上。
撇清关系。
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权势胁迫,无力反抗,只能小心翼翼周旋的小女生。
弱小,可怜,又无助。
其实明月也没说错,鞋子本来就是在周尧威胁中收下的,只不过对当天穿出去的目的说得有些偏差。
半真半假。
宋连嵩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,听着她不得已的苦衷,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。
之前对那双鞋的芥蒂,以及对她接受周尧夹菜的不快,此刻全都化为了对周尧的愤怒和对沈明月无尽的心疼。
他将车停在路边,伸手,小心翼翼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:“别哭了,不是你的错。”
沈明月顺势扑进他怀里,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。
浓重的鼻音软软地响起,像受尽委屈与磨难,终于找到庇护的小兽。
“学长,谢谢你。”
环在他颈后的手臂微微收紧,身体因为轻微的啜泣而轻轻颤抖,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传递着她的脆弱和需要。
宋连嵩被她这全身心的依赖弄得身体一僵,随即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涌遍全身。
于是伸出手回抱住她,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:“别怕,以后都有我在。”
拥抱持续了片刻,沈明月感受到宋连嵩身体的放松和呼吸的平稳,知道火候差不多了。
她松开了环在他颈后的手臂,微微后退,坐回副驾驶座,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,眼神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,依赖地看着他。
“学长,你的伤,真的不用去医院看看吗?”
宋连嵩摸了摸依旧刺痛的嘴角,扯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:“这点小伤不算什么,先送你回去,再晚就关门了。”
重新发动车子,驶向学校。
宋连嵩一边开车,一边时不时侧头看沈明月一眼,眼神里充满了保护欲和一种重新确认的占有感。
他觉得,经过今晚,他和沈明月之间的关系仿佛突破了一层看不见的隔膜,变得更近了。
“以后周尧要是再来骚扰你,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
“嗯。”沈明月乖巧点头,像只温顺的猫,“我都听学长的。”
车子很快停在了宿舍楼下。
临近关门,楼下只有零星几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