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火堆垛爆裂的火球映亮士兵扭曲的面孔,有亚马托人推挤着踩过翻倒的味噌汤桶,布袜陷入黑乎乎的泥浆中。
一个亚马托中尉抽刀劈断帐篷绳索的瞬间,整块帆布裹着两个机枪手卷入冲天烟柱。野战厨房的铁锅腾空而起,滚烫的酱汁越过十米的距离,从天而降,泼在通讯帐篷发报员脸上,尚未成形的电文草稿在气浪中化作漫天灰蝶。
第三轮炮弹,弹药库的殉爆声吞噬了所有哀嚎,堆叠的炮弹箱像多米诺骨牌般次第炸裂,裹着防雨帆布的九二式炮管被掀至三层楼高空,重重砸穿后勤部的一个铁皮水箱。
浑身起火的军马撞断拴马桩,拖着燃烧的尾巴冲进尚未被炮火覆盖的医疗帐篷。
乱了!
整个33师团的驻地彻底乱了。
看着此情此景,高斯基还能说什么呢?在无线电通讯中他只说了一个词:
【乌拉——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