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族人的‘共识’扭转回来,我们自然能在您死后,将这种错误的‘共识’拨乱反正,范思族叔,您还是看不起如今王都的形势啊。”
范思静静看着菲利普老神在在的姿态,片刻后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:
“菲利普小子,你真的认为谁强,谁便拥有话语权么?你真的清楚何为贵族的继承权正统?正统,正统,就在于‘正’!保罗无法担任家主,便是诺托斯的正统!”
菲利普竟是觉得有些荒诞:“保罗是诺托斯第三代的长子,正统?恕我直言”
话还没说完,范思仿佛变脸一样敛去了笑意,从怀中摸出了一封信,啪得一声扔在了桌子上。
信封已经泛黄,看起来十分老旧,上面以贵族花体字写着一行字,字迹的墨迹干涸已久,带着些许时日老去的斑驳感。
——吾子保罗,亲启。
菲利普看了过去,皱起了眉头。
保罗也看了过去,愤怒之色霎那间消失,转为十足的错愕。
范思瞅着保罗的神态,满脸戏谑:
“我知道盎斯曾经给你带去过信笺,不过那是他自己写的,那老东西满脑子总是想着如何维护你,只挑了好听的说,说些什么你的父亲懊悔与你争吵,总是希望你返回诺托斯,哈哈,好一出父慈子孝的场面。
我告诉你,诺托斯从不亏欠你什么,是你保罗·诺托斯·格雷拉特对不起”
菲利普忽然开口:“动手。”
嗡.
空气在震颤,于范思的眼帘之下掠过,他眼底浮现出明显的惊愕,手臂抬起,刚要有所动作。
下一瞬,一柄清冷的刀,停在了他的脖颈之侧。
范思垂下眼看着刀面上自己的面庞的倒影,喉咙发出了‘咕’得一声。
啪嗒,他头一崴,从脖颈上栽了下去。
光滑切面的伤口嗤嗤嗤喷涌出鲜血,尸体犹然坐在椅子上不动,可见落刀之快。
菲利普第一时间便伸手遮蔽在信笺上方,避免血溅到信笺上,可恰恰因为这样,血全甩他自己脸上去了。他抹掉脸上的血,有些责怪地看了一眼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侧的基列奴:
“跟谁学的斩头.血喷的哪儿都是”
基列奴看着范思带来的人看着骤然的变数发懵的脸色,提刀走了过去。
“艾伦说,这样最快.”
菲利普:“.打晕。”
说罢他反手将手中的血摸在桌布上,便去拿桌子上的那封信。
却被保罗一把抓在了手中。
他几乎是哆嗦着手拆开了信笺,将里头发黄的信纸掏了出来。
菲利普见状快速说道:
“信看起来有年头了,很有可能是真的。如果上面真有什么不利于你即位家主的消息,很麻烦。
所以这封信不能是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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