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低嗓音道:“将军……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她眼角瞥向廊下被缚的舞姬们,有些白皙的皮肤上已经出现了血红色勒痕,若真是破了,留了疤痕,这人也算是废了,自己的一千金就真的没有了……想到此,细密的汗珠已顺着鬓角滑落。
蒙挚剑眉微挑,玄铁靴踏前一步,甲胄发出铿锵之声。
“哼。”他鼻腔里溢出一声冷笑,袍袖翻飞间已转身踏入姜嬿的厢房。
白辰立即带了两名校尉紧随其后,三具玄甲如铁塔般镇守门前,青铜剑柄泛着幽光。
姜嬿回到自己的屋中,本已执起温酒的铜壶,可见蒙挚面沉如水的神色,只得默默将酒具放回原处,提起裙摆重新跪伏在地。
“将军明鉴,”她的声音极低,“此事关乎九公主清誉,小人……实在不好说啊。”
“不好说?有什么不能说的么?”蒙挚冷笑一声,反手按着剑柄在一个绣墩上坐下。
这是他头回踏足姜嬿的私室,目光扫过四壁——素绢屏风上只绘着墨兰,陶罐中插着几枝枯梅,连妆奁都是半旧的檀木所制,与明樾台外的锦绣堆砌判若两地。
阿绾曾经在这里住过?
玄甲在寂静中发出细微的铮鸣,蒙挚的手指敲了敲桌案:“说出你知道的全部,若有遗漏,你知道下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