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来的。”
“为何?”始皇挑眉。
阿绾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言:“这个……”她垂下眼帘,盯着案几上摇曳的灯影,连肩头都微微缩起。
始皇终于又抬手揉了揉突突发痛的额角:“荆阿绾!休要吞吞吐吐!”
“您可千万莫说是我讲的……“阿绾凑到始皇跟前,声音更小了一些,“阿母与青云坊的老板娘青云当年同时倾心一位郎君。后来那位郎君独独为老板娘青云赎了身,虽未迎入府中,却赠了重金让她开设了绣坊。”
她眸中闪光,十分乐意与始皇分享这个八卦:“老板娘善解人意从不纠缠,反倒更得郎君怜惜,接连诞下三子一女。郎君便赠了东市两间铺面……阿母气得三年不肯用青云坊一针一线。”
始皇忽然想起那日阿绾在成衣坊受辱的情形,立刻问道:“当时轻视你的女子……”
“那是老板娘的妹妹云裳!“阿绾连忙道,“老板娘自然是认得我来自明樾台,她妹妹云裳应当不认识我的。”
烛火噼啪作响,映着帝王越来越阴沉的脸色。
他望着案上那件针脚缜密的夹袄,忽觉这看似简单的线索背后,竟缠着如此盘根错节的恩怨。
特别是那日阿绾在这样的情况下,竟然还要忍气吞声,想想都觉得生气。
所以,他皱着眉问道:“她都不认识你,竟然还轻慢于你,很明显不止是你,肯定还有别人受过气,都是开门做买卖,钱货两讫,何必要这样势利眼呢?”
“这个为她赎身的是个大人物。”阿绾叹了口气,“阿母都说不能争的,那大约就是不能争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