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而且还穿着军装?
男人坐下来直接拿着筷子开始吃饭,他专挑肉吃,一块接一块地喂进嘴里,也没看乔星月一眼,看样子是没认出她来?
不过也不奇怪,那个时候乔星月还没有完全瘦下来,虽说不是胖丫之前两百多斤的样子,但也有一百四十多斤。
而她现在只有九十斤出头。
没被认出来,也是正常的。
“兰姨,他是什么人?”乔得月压低了声音,小声问了一句。
黄桂兰也小声应了一句,“江春燕二哥的儿子,叫江永强。”
三年前江春燕挟恩图报,硬是让谢江给这个叫江永强的酒糟鼻男人,安排了一个部队后勤兵的工作,这才消停。
江春燕拍了江永强一下,“永强,你别只顾着吃呀,你快看看星月这姑娘怎么样?”
一双猥琐的目光,盯向乔星月,立刻让乔星月有些犯恶心,全身都不舒服起来。
“这妹子长得真俊呀!”
酒糟鼻男人就像鉴赏珠宝似的,从上到下地打量着乔星月,连旁边的黄桂兰都气得想把这双眼珠子给挖下来。
“妹子,听说你死了男人,一个人带着两个娃日子过得苦巴巴的。你跟我处对象吧,我愿意帮你养你的两个娃,而且我现在一个月二十六块钱津贴,够养活你们娘仨了。你要是……”
“你个登徒子,你敢打我们星月的主意?”黄桂兰拎住王永强的耳朵,把人揪起来。
“嘶,兰姨,疼,疼,疼,您轻点。”
“这是干啥呀,桂兰,我寻思着星月一个寡妇带着两娃,日子过得苦巴巴的,想着把她介绍给永强,让永强帮她分担……”
“分担你个屁!”从不骂脏话的黄桂兰,不仅气得骂了脏话,还气得全身发抖。
她抄起放在一旁的扫帚,往江永强身上打下去,赶得江永强赶紧往堂屋外面跑,“江永强,你再敢来我家,打我家星月的主意,我打得你满地打牙。”
乔星月赶紧拉住气得发抖的她,“兰姨,你别气了,你快坐下来歇口气。”
“星月,你放心,有兰姨在,不可能把你嫁给这种登徒子的。”
“兰姨……”乔星月眼眶一热,她就只是谢家的一个保姆呀,兰姨何至于如此护着她。
旁边的江春燕说了一堆漂亮话,似要劝说黄桂兰把星月说给江永强处对象,黄桂兰满眼凌厉地瞪过去,“要是把你家盈盈嫁给江永强这种男人,你愿意吗?”
“这盈盈是我闺女,乔星月是你家保姆,能比吗?”
“星月也跟我亲闺女似的,怎么不能比?”
“黄桂兰,我看你就是想等你家老四离了婚,再娶乔星月吧,难怪你这么护着她。也不知道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,你家老四就算是个二婚头男人,想嫁他的女人也要排长队,你咋就想把这个寡妇给娶进门?”
“你才是寡妇。”
“黄桂兰,你……”
“妈。”邓盈盈用力拉住江春燕的胳膊,“你再和兰姨吵,咱们就收拾东西搬出去住。”
见黄桂兰是真生气了,邓盈盈赶紧说好话,“兰姨,您别生气了,星月姐姐又漂亮又能干,我表哥确实是配不上她。回头我一定狠狠批评我妈,她就不该有这样的歪主意。”
“邓盈盈,不是你……”
“你闭嘴,你再多说一个字,我现在就上楼收拾东西搬出去,省得你把兰姨的身子给气坏了。”
……
傍晚。
乔星月在谢家院子里收着晾在竹竿上的衣服,江永强拎着一捆红糖走进来。
江永强今年36岁了,还没说媳妇,眼见着江春燕给他说个这么漂亮的对象,他怎么样也要再争取一下。
这会儿,江永强这么仔细打量着乔星月的侧脸,越看越觉得熟悉,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似的,看到她耳畔上的那颗黑痣后,他忽然想起来了——她该不会是他在昆城破庙里遇到的那个小寡妇吧?
“乔同志,你不会是那个小胖妹吧?”
江永强拎着红糖走上去,乔星月瞪他一眼,“你来干什么?”
“乔同志,你别误会。我是真心想帮你分担,跟我处对象的事情,你考虑考虑吧?”江永强把红糖递上去。
一只结实有力的手,接住红糖,塞到江永强的怀里,“江永强,你这么个老光棍还想打乔同志的主意,你是皮痒了?”
来的人,是刚从外面回来的谢中铭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