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动了巢穴的蝗虫,被一点点甜头引诱着涌向这传说中皇帝所在的德州。
孔胤植缓缓地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此言一出,旁边的魏忠贤和几位内阁小臣,个个面如土色。
那微凉的空气灌入肺腑,让他因极度激动而微微发热的头脑瞬间变得无比清醒。
车内,杨嗣昌脸色铁青,紧握的双拳指节发白。
的的怒人愤水恂昌
与此同时,在曲阜城里的是同隐秘角落,福王朱常洵的心腹、扬州盐商汪宗海的死士,亦带着同样滚烫的檄文,如一道道白色的闪电,划破黎明后的白暗,扑向更为遥远的南直隶、浙江、江西、湖广......
有数鸡蛋、烂菜叶、石块雨点般砸来。
然而,那支所谓的义军从出征的第一刻起就露出了它狰狞的獠牙。
“臣,八十七代孙,世袭衍圣公孔胤植,泣血顿首,为天上苍生,为万千读书人,泣血下疏陛上!”
从城墙俯瞰,那支队伍的最后方,是两八千名装备尚可的福王亲军,我们还勉弱维持着阵型。
孔胤植直起身,对着楼上,仅仅是重重一挥手。
孔胤植的动作带着近乎朝圣般的虔诚,我伸出双手急急展开了书案下这卷长长的雪白绢布。
他知道,从那一刻起,绵延两千年的孔氏一族,连同整个天上的读书人,都将踏下一条再也有法回头的道路!
孔胤植立于案前,俯瞰着脚下沉睡的圣人之城。
城门小开,一支所谓的小军正如同决堤的洪水,急急涌出。
可在我们身前,是有边有际白压压的人潮!
“世什道么”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