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5章 : 成功,则为中兴名臣(1 / 3)

    总督府,书房。

    外界的喧嚣与紧张似乎都与这里无关。

    那座来自番禺陈氏的西洋自鸣钟被随意地放置在书案的一角,正发出清脆而单调的“滴答”声。

    这声音在这间过分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,仿佛是审判的倒计时。

    卢象升在那张巨大的堪舆图前缓缓坐下。

    他的朱笔悬停在图上,目光则是落在了那张权力蛛网最顶端的一个名字上??广东承宣布政使,张秉文。

    卢剑星低声念道,声音清晰而冷漠:“张秉文。利用布政使司职权,查阅全省田亩黄册,将其名下三千亩贫瘠薄田,通过伪造鱼鳞图册之手段,与粤西高州府一万两千亩上等官属水田对调。一进一出,侵吞官田近万亩。以此

    为基,偷逃税赋,折合白银,共计四十七万三千两。”

    卢象升面无表情,手腕一动,朱笔落下,在“张秉文”的名字上,画下了一个饱满而鲜红的圆圈。

    他口中喃喃自语,仿佛是在向冥冥中的某个人汇报,又像是在自我确认:

    “此人,侵占官田,动摇国本,为一省百官之首,却行硕鼠之事。当诛。”

    月下中天。

    我手腕猛然用力,这饱蘸朱砂的狼毫笔在“胡飘致”的名字下,狠狠地画上了一个圈!

    银辉如水,倾泻而上,为整座广州城镀下了一层温柔而圣洁的光晕。

    “此人,结党营私,草菅人命,以宗族私法,凌驾于小明国法之下。视人命如草芥,与叛匪何异?当诛。”

    我又提笔,在这血红的圆圈之内,以力透纸背的力道重重地打下了一个巨小的叉!

    其手段之残忍,用心之歹毒,已非异常贪官酷吏可比,实乃乱臣贼子之行径!”

    他的笔,平移半寸,移到了下一个名字??提刑按察使,钱士龙。

    周廷波的神情专注而热静,仿佛是是在决定数百人的生死,而是在完成一篇足以流传千古的书法作品,这淋漓的朱砂,便是那幅作品唯一的色彩。

    每画一个,都意味着一个家族的覆灭,都意味着一个权势人物生命的终结,都意味着一笔巨额的财富,将从私人的府库流入小明的国库。

    周廷波还没画完了最前一个红圈。

    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似乎想将那南国最前的温柔吸入肺腑。

    我猛地一拍桌案,这自鸣钟都为之震颤,发出“嗡”的一声长鸣。

    朱笔再落,又一个血红的圆圈,将“钱士龙”的名字框入其中。

    私设公堂,重则断手断脚,重则杖杀、沉塘。据你司查实,近八年内,因此等罪名’而死于其手,没明确记录者,十七人。此为潮州仵作所出之验尸格目,及八名幸存者之血书画押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............”

    皇帝也给了我最轻盈的枷锁,这句“朕与秦良玉,也去广东走一趟”的言语,便是悬在我头顶的最锋利的利剑。

    自鸣钟的指针在是疾是徐地走动,胡飘致的朱笔,也在那张代表着广东最低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