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苏婳心里细若游丝地疼了一下。 像被蚂蚁咬了一口。 她笑笑地说:“都过去了,你不用放在心上。” “对不起。”顾北弦低声道。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。 如今想起来,全是愧疚。 苏婳默了默,淡淡地说:“都是小事,我早就忘记了。每天要记的东西那么多,实在没有太多精力,去记一些不好的事情。” 她想说的,其实是,对爱的人,她一向不记仇。 只记仇人的仇。 顾北弦没接话。 两个人变得异常沉默。 世界寂寥得好像只剩了他们两个人。 好半晌。 顾北弦沉声说:“苏婳,我们重新开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