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这地下工程,不心有余悸。
上次一战,给孩子留下了心理阴影。
江河还未回答,旁边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:“根子啥时候错过?他说七月七日后鬼子要有大动作,后来是不是应验了?咱们这叫没下雨先找伞!”说话的是大夯,他正吭哧吭哧地扛着一箱手雷。
江河笑了笑,目光却投向洞外仿佛无尽的黑夜,语气沉静:“老祖宗说得好,‘居安思危,思则有备,有备无患’。鬼子亡我之心不死,咱们多准备一分,将来就能多杀几个鬼子,多保一分家乡元气。”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忙碌。负责电台通讯的三江红快步走来,平日里飒爽英姿的她,此刻脸色却苍白得吓人,握着一纸电文的手微微颤抖。
“周兄弟……”她的声音有些发涩,将电文递到江河面前,“老秦的……急电。”
洞内的喧嚣似乎瞬间远去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薄薄的电报纸上,一种不祥的预感扼住了每个人的喉咙。
江河接过电文,目光扫过那些由冰冷电码翻译而成的文字。仅仅几秒钟,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,捏着电文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。那挺拔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,仿佛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