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苟菊花也不甘示弱,她组织了几个同样趋炎附势的妇女,弄了个什么“皇军慰劳队”,隔三差五地给炮楼和军营里的鬼子兵送点鸡蛋、蔬菜,甚至纳鞋底,嘴里一口一个“太君辛苦”,那谄媚劲儿,让不少尚有廉耻的镇民暗中唾骂。
他们甚至又开始盘算起周江河家那处宅子。
“等河川太君的大军开进牛角山,把周江河他们碾成渣滓,那房子,咱就能名正言顺地搬进去了!”胡铁锤眯着眼,做着美梦。
“到时候,非得好好拾掇拾掇,气死那些穷鬼!”苟菊花尖声附和。
他们选择性忘记了之前的惊吓,忘记了玉芬娘的死,忘记了儿子大牛的愤然离家。在绝对武力的庇护下,他们的贪婪和恶毒再次毫无顾忌地暴露出来,尾巴翘得比那炮楼还高。
然而,他们并不知道,在牛角山深处,江河正通过嘎子等人不断传来的情报,冷静地分析着元宝镇的新变化。那看似固若金汤的防御工事,那耀武扬威的炮楼和迫击炮,在他眼中,不过是更大的靶子和更丰厚的“补给来源”。
“堡垒,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。”江河看着地图上标注的元宝镇布防图,嘴角勾起一丝冷峻的弧度,“河川?哼,正好用你和你的铁桶阵,来试试咱们的新‘家伙’够不够硬。”
“胡铁锤,苟菊花,你们就尽情地翘尾巴吧。爬得越高,摔得越惨。你们的末日,已经进入倒计时了。”
元宝镇上空,阴云密布,一场更大规模的风暴正在酝酿。魑魅魍魉的喧嚣,不过是灭亡前的最后狂欢。